這時大嬸插話道：“不幸是不幸，但是傻子也不曉得甚麼是不幸，他們過的還蠻挺高興的，一天到晚笑嘻嘻的。特彆是那老太太，都冇見她愁過臉。”
潘楠哦了一下，滿臉愁緒的看向我，說道：“他們真的好不幸啊。”
我苦笑不得，身後一個聲音道：“哎呀，你們這些年青人，不要老是來拍他們，老頭怕你們搶了他老婆和孩子，會打你們的。”
老奶奶哈哈一笑，嘴裡滿是包子渣，笑完後說道：“你個老頭子，每天說一樣的話，我跟你說話又聽不見，真是磨人！”
我們跟了他們兩個一起，天都大亮了，他們一起在渣滓桶裡翻瓶子，然後到一個渣滓回收站停下。老頭數著瓶子，大抵三十多個，賣給了回收站的老闆，換了三塊錢，然後到中間的包子鋪裡，買了兩個包子一個饅頭和一杯豆漿，在路邊坐下。
我往巷子內裡走，越往內裡走，那種渣滓發黴的酸味就越重，朝陽弄是個死巷子，走到最內裡，也冇有見到潘楠。我站在那邊正迷惑時，手機響了，是潘楠打來的，她說電話靜音，剛瞥見我打她電話，問甚麼事，然後讓我從速去她那看看，出了巷子左拐，然後右拐便能夠瞥見她了。
老頭也聽不見老奶奶說甚麼，就乾笑著嗬嗬幾聲。啃完饅頭後，老頭摸了摸老奶奶的肚子，大聲說道：“我們的兒子踢我了！”
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疇昔，一個駝背的老頭正在翻渣滓桶，中間還站著一個大肚子的老奶奶，眸子滿是白的。
駝背的老頭從內裡翻出幾個塑料瓶子，放進編織袋裡，然後將編織袋放在扛在肩上，對那老奶奶大聲道：“走了！”
掛掉電話後，我趕緊跑去潘楠說的處所，她站在街角等我，瞥見我後招手讓我疇昔。站到潘楠中間，還來不及問潘楠如何一聲不吭的就走了，潘楠就指著前麵說道：“是不是那兩小我？”
老頭固然聽不見，但是見老奶奶笑，也傻傻的笑了，但是瞥見我們後，笑容俄然凝住了。從速起家拽著老奶奶分開，到了菜市場，老頭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厚厚的油紙，翻開幾層後，買了把青菜，另有一小塊肉，對老奶奶大聲道：“有身了要補一補。”
他們兩個買好菜後，從另一條路歸去，本來是要翻渣滓桶。一起翻回到朝陽弄，編織袋裡又裝了很多塑料罐子。他們進了弄子，弄子口也有個大嬸在擺攤賣水餃，見我們跟著他們，便笑道：“奇特吧，那死老頭，走那裡都要帶著他老婆，恐怕她老婆被人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