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宗點點頭。
童國老道:“事情急矣,我纔想此下策。”
“女兒所言極是,那你便自行措置則個。”
皇後裝做不知,道:“陛下,千萬不成。夏王雖勢大,但我觀其人,倒是忠心不二。再者,他暫節製邊關,想是也有些事理。說到底,這些事情也是梁家家事。如果兄弟之爭,倒便宜了外人,卻也得不償失。”
皇後裡哪肯依,徑直取了舊物,來到榻前。成宗見乃是兩件小龍形暗花圖紋團龍袍,製作精彩上成。雖是年代長遠,但耐久彌新。
這兩件衣服,皇後早已曉得是其兄弟二人小時所穿,本日拿出,實為激起陛下兄弟親情。皇後見成宗看著童衣,半晌無語,想是震驚其情懷,自已這“親情”之計已然見效,心想事已初成,再探他一下。
皇後心想,費儘口舌說得陛下不殺梁如,切不成再得寸進尺,惹陛下起疑,前番心機便都化了泡影。先保得世子性命,此後等得機會,再想體例讓他脫身,倒是此後再冇法施救,也是儘了儘力。如此我父女亦是虧不得甚麼。便道:“陛下真是心腸仁厚之君。”
成宗麵似烏青,道:“此話是你的意義,還是你父親的意義?你倒我是不知?你父與那夏王交好。定是他讓你來求寡人從寬發落。”
成宗道:“若天下之事,都象你待我之至心真意卻有多好?提及新政,這最大停滯便是這夏王,皇後有所不知,現事情已萬分告急,全然不受你我節製。這夏王在邊關擁兵自重,現又裁軍,謀逆之心無疑。竟然還要點竄袓宗稅法。前日進宮見朕,朕便說過削藩建衛之事,其倒是推委再三,在理抵賴。更惱人的是,止帶幾名同僚便敢上京請命,亦不怕我把他殺了,想是仗著邊關十幾萬雄師之威,傲慢之極,已不把我放在眼裡了。現我已將他關進了‘天審司’,不消幾日,便除了這親信大患”
“這……”瑞花卻犯了愁,道:“自天子即位已來,兒常聽得提及此事,偶然為此事半夜展轉反側,一宿未眠亦是有得。女兒常勸之,未得見效,想是恨夏王已入骨,必除之為後快。我一後宮之人,哪能管得如許大事?”
卻說童國老,敢忙進宮求見童皇後。後宮寺人曉得國老來了,知其身上有聖上所賜進宮之金牌,皇後擅權後宮獲咎不起,便趕快通報。半晌,便已來到女兒皇後童瑞花麵前。
瑞花道:“我會想個想體例,攛掇天子,但是否見效,就不得而知了,我父女二人,亦得自保,為這夏王毀我半生辛苦也是千萬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