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前麪人馬反對不下,火線保衛將令旗一招,喝道:“庇護大人,弓箭手籌辦!”
戰亂當中,自顧尚且不暇,何況現在又多一名受傷女子要照顧。我步步後退,防備得很吃力。
汗水連成珠滴下,我單手將她抄起:“抱緊我!”語畢,橫起劍鞘衝向如潮敵軍,破出一條門路,而後飛起一腳踹翻一名馬隊,搶了馬匹坐上,一劍刺向馬屁股:“駕!”任馬痛得癲狂,一起衝下山去。
駿馬穿過疆場,直奔山頭之上的敵方批示官。
尼瑪這下就算我想跳也冇機遇了。
半山腰,將智囊姐正帶領一眾部屬殺上來,半途與我們撞上,一瞬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:“我靠,你……”
又一次擋下對方急攻,我握著劍鞘,一時侷促。蘇沐的佩劍是劍塚數一數二的佳構,煞是鋒利,我怕傷到人,更怕殺了人。要曉得從小到大我連隻雞都冇宰過!
身後一群敵兵簇擁追來,連續聲高喊:“他的目標是大人。庇護批示使大人!”
存亡關頭,反而沉著了。箭雨離弦的頃刻,我深吸一口氣,猛地立起,足踏馬背騰空翻身,直衝敵軍首級營帳。
駿馬疾如風,返向山穀。
一抹輕柔麵紗遮得容顏綽綽約約,暖黃火光中,隱見明麗傾城之貌。斂衣,規端方矩地跪坐著,身姿單虧弱不由風。她彷彿也有些出乎料想,纖手捂上檀口,低撥出聲:“蘇公子?”
說到溫婉,我不由想起占著那具身子的蘇沐,不知他現在如何了……
因為擔憂她的安危,我不好分開太久。憶起途中曾顛末一條小溪,遂騎馬倉促趕去,解上馬背上的牛皮袋灌滿水,又沿途采了藥草。山中就這點好處,隻要識得,不難采藥。
懷中美人的環境很不好。那一刀砍得很深,幾能見骨,漫出的血將半邊白紗裙染紅,她早已衰弱地冇了力量,時而沉沉暈去,時而緩緩醒來,不久又暈疇昔。
隻不斷地使內力出招,將衝上來的敵軍逼退。蘇沐身子內力固然充分,但畢竟不是用不不竭,何況我不得其法,一味蠻用實在華侈,片刻便覺體力難支,隻能勉強擋下世人。再耗下去,唯有束手待斃!
天空的色彩由濃而淡,自深黑變成淺灰,再變成灰白,一輪朝日自六合一線處捧上來,朝霞散溢,瞬息間鋪滿半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