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占了蘇沐的身子,那麼蘇沐去了那裡?
我不該輕信雲虛子!甚麼宮盟主的叮嚀,甚麼為了我在房梁上蹲三天三夜,腿腳不展三餐不飽,這滿是他一小我的說辭,無從辨認真假。公然,這鳥羽士的話連個句讀都不能信。
一眾劍塚鐵衛攔在前麵,忙稟道:“部屬早已探聽清楚,雲虛子明天連夜跑了,用您送少夫人的玉鐲雇了匹千裡寶馬,現在恐怕已逃出千裡以外。”侍衛們同仇敵愾,憤道,“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部屬已派出人手前去清虛觀。想必不久就能找出雲虛子,任您措置。”
之前曾說過,我一貫心寬,固然談不上寬弘大量,但的確懶得與人爭搶,隻要對方不到處相逼,我亦未幾計算。對蘇沐如此,對楚江和紫蘇亦是如此。
這時,我想起雲虛子分開時的叮嚀。雲虛子說,這一符下去保管排憂解難,讓你成為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劍塚諸人對你言聽計從,諒誰也不敢再難你!
蘇沐伸脫手,彷彿要摸我的臉,半途中又垂下,歎道:“算了,這件事怪我。我若時候陪著你,也不至於讓雲虛子有機可趁。”
臥槽,這鳥羽士能不能靠譜一次,還能鎮靜地做朋友嗎?
紫蘇“呀”的一聲,探手就摸我的額頭。
遂將昨日雲虛子畫符作咒之事倒豆子般十足說了出來。
劍塚鐵衛大駭,“嘩”地跪下阿諛:“少主武功蓋世,少主天下第一!”
我又想起他畫符寫下名字時問:蒔蘿,你有冇有特彆討厭的人?
我扒下她的手,儘力展開惺忪睡眼,不耐:“乾甚麼啊?我又冇發熱。”
臥槽,莫非說蘇沐……
紫蘇眉眼抽搐,將手指往反方向:“喏。”
不知是否這具身材本能,我第一時候就酥倒半身的骨頭,癡了。
很久,溫婉緩過神,目光盯向我一瞬變得淩厲:“你是誰?”
溫婉一臉震驚,我亦驚住。這幾句歪詩出自師父從不過傳的詩集,師父他白叟家肚子裡冇幾點墨水,偏又愛附庸風雅,因而便將先賢們的詩句雜糅起來,美其名曰詩意拓展。但畢竟是見不得外人的歪詩歪句,隻拿來忽悠穀中諸弟子。
這一年的竄改可謂比前十年都要多,要大。
但是我睡了又睡,醒來之時麵對的還是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局麵。
我忙扶住他。
關於雲虛子為何坑我,多數是因為我駁了他兩次,讓他顏麵無光。他氣不過,遂想了體例玩弄。這羽士一貫氣度侷促,做下此事並不料外。何況他跟六師兄是老友,因著態度題目一貫不喜蘇沐,對我也無多少好感。自從我棄了六師兄,轉嫁蘇沐以後,他就更看我不紮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