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表情不好,拉了臉:“你另有臉逼逼?若不是前次你坑走那套金飾,我至於巴巴地賣身去還?”

思及昔日對他的曲解,我心下慚愧:“道長,感謝你!”感謝你留下來幫我,感謝你隨在身邊護我。每次有送命傷害和撇不開的困難時,雲虛子總會從天而降。一次兩次還能當作偶爾,三次四次便能猜出此中有原因。

蘇沐提示道:“就是那對綠煙貴妃鐲,和有金鑲玉牡丹用心與金鑲寶飛鳳簪的一套。那是宮廷禦賜,不能外流,不然要定罪的。”

“打算二事關四人,不是更困難?”

我生硬地立著:“……”已哭瞎。

上山之路漫漫,途中無聊,我攀著雲虛子問東問西。雲虛子倒也不嫌我煩,有問必答,不過他老噎我,讓人好想吐血。

“你懂個鳥,計齊截是永久置換,打算二是臨時互換,哪能一樣?”雲虛子撫向心口傷處,哀怨,“今後再不玩這類了,本觀主差點把小命送掉。”

他的淚沾上我的脖頸,又自脖頸處緩緩滾下,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。心疼得抽搐,我應當光榮這雙眼毀了,難以流出淚,不然現在真的難以狠下心。

訂婚金飾?臥槽,莫非是那對翠綠翠綠的鐲子和燦燦的金飾?這些我早就給雲虛子當盤費了,他當晚用來租了千裡馬騎著跑路。

我漸漸挪動,回想著那些嫁奩的安排點,將它們無聲搬出來,又貓著腰放入門外的竹筐。一件又一件,我很謹慎,冇出半點不對。不是自誇,本女人做事還是很靠譜的。

不知過了多久,他終究鬆開了我,闔眼躺上床,眉心抽搐著極其痛苦的模樣。我撿起地上的衣裳,一件件穿上,拉了被子為他蓋好,輕聲道:“蘇沐,再見了。”

顧青說得對,世上有兩種東西不成等閒觸碰,一種是愛,一種是恨。一旦愛了,定要奮不顧身縱使飛蛾撲火;一旦恨了,定是再難健忘至死方休。

留下來嗎?算了吧,已經走到這個境地,現在分開還能給相互留個好的念想,再膠葛下去隻會滋長出一日深一日的痛恨。

蘇沐見我遲遲不答,笑了笑,笑聲中有苦澀,有冷意:“送人了?你公然對我未曾有半分上心!”

雲虛子笑道:“我不過是一個修道之人,又不是神仙,哪有那麼神通泛博。”

我沉默著,不言語。事情已經不能挽回,分辯亦不需求。

一月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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