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循民風,端五節這日大家都要佩帶由五色絲線編成的長命縷,以表延年益壽的慾望。
前朝後宮息息相乾,當寵妃能夠不消倚靠家世背景,但若要更進一步,坐上後位,冇有一個好的家世作為支撐,這後位便很難坐穩,更彆說今後誕下皇嗣,也是要有朝堂權勢幫扶的。
沈老太太搖了點頭,“你啊你,當初就不該該讓你爹帶著你一起去河西府到差的,好好一個女人野生成這般粗暴的性子。若不是此次你大哥哥中了榜眼,你父親也剛好調職回京,你這婚事還不曉得要遲誤多久!”
沈老太太抿了口茶水,放下茶杯道,“阿措,你可彆誇她短長了,女人家家的成日裡舞刀弄槍的算如何回事?都十八歲的大女人了,當前最要緊的是尋一門好婚事纔對。”
在她們河西,一提陛下,可止小兒夜啼。
“除了蜜餞,另有話本、陀螺和傀儡娃娃!雲姐姐你彆忘了!”
沈家已經完整爛了廢了,陳家雖不比疇前的顯赫,但年青一代皆是俊才,假以光陰,定能再度暢旺家屬。
元珣從轎輦下來,淡淡說著“免禮”,腳步倒是徑直朝著阿措走去,伸手扶起她,“朕說過你不消施禮的。”
“好,全記取呢,我還會騙你不成。”陳暮雲滿口應道。
常喜受寵若驚的接過那條長命縷,趕緊謝了恩,愈發恭敬道,“陛下聽聞沈老夫人入宮了,特讓主子送些青州特產的青梨來,好讓娘娘與老夫人、表女人都嚐嚐鮮。”
中榜眼的表兄陳仲楷是大孃舅陳師峻之子,而陳暮雲則是二孃舅陳師衡的嫡女,陳暮雲生母早逝,陳師衡與嫡妻情深義重,不忍撇下小女兒,便帶著五歲的陳暮雲去河西府到差。
元珣淡淡的嗯了一聲,並未多言。
陳暮雲擺了擺手道,“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。”麵上卻還是帶著幾分小對勁的。
關於陳家的事,還是陳家那位表哥中榜眼以後,沈老太太才漸漸與阿措提及。
沈老太太緩緩抬眼,“如何說?”
嘖,本身於百米以外取了山匪的頭顱算甚麼?
待長公主走後,常喜公公弓著腰迎上前來,“陛下,沈老夫人已經到了榴花宮,一同隨行的另有河西府折衝都尉陳師衡的長女。”
就連自家號稱“陳大膽”的父親入宮述職前,都會嚴峻忐忑到失眠,述職草稿都交來回回唸了幾十遍,恐怕出了忽略惹怒陛下。
頓了頓,她又一臉佩服的看向自家小表妹,“我一回都城就聽到他們說陛下如何如何寵嬖你,現在看來,傳言不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