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妃還要再攔,但見阿措去意已決,且她這邊還要措置宮宴的事,隻好叮嚀小荷小桃多看顧著阿措。
當常保帶著宮人倉猝趕出去的時候,沈思婉渾身高低鮮血淋漓的趴在門邊,遠遠看去彷彿披了件血衣。
鮮血的流失,讓她渾身的力量也在一點一點的流失。
可當那股濃厚的香味湧入鼻間,他猛的復甦過來,這不是阿措!
雙肩白嫩而削瘦的,腰肢纖細而柔嫩,另有那張染著緋紅的臉頰儘是嬌媚,眼波流轉間,流露著無窮的風情。
現在陛下那邊正傷害,宸妃跑疇昔豈不是去送命?
待聽到他嘴裡唸叨的字眼,沈思婉的臉頓時冇了赤色。
這些疑問一一在她腦中閃過,下一刻,阿措猛地想起更首要的事來——
哎喲喂這迎春殿的寺人真是胡塗,如何燃了這麼濃的熏香?不曉得陛下不喜香料味麼!
目睹著元珣握著柄尖尖的燭台走了過來,沈思婉也顧不上疼痛,如同驚弓之鳥普通,連滾帶爬的往殿外走去,嘴裡非常慘痛的喊道,“拯救,來人啊,拯救呐!”
這體例還是寄父交給他的,說是陛下病發的時候,千萬彆站著在他麵前晃,須得跪的低低的,像條狗一樣。
真是能忍呐,到這會兒才受不住了。
想到血液噴灑出來的瑰麗,元珣猩紅的雙眸四周尋覓著刀劍,嘴裡隻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著,“殺,殺,殺……”
他吼完這句,有半晌失神。
可不知怎的,那陣古怪的煩躁之感垂垂變成一種莫名其妙的炎熱,他的呼吸也不知不覺變得短促起來。
如何會如許,他方纔還叫她好好地等著他返來。
常保聲音都在抖,趕快轉過身,顫抖的叮嚀身後的小寺人們,“你、你去請太醫,你,你從速去把我寄父找來,對了,另有你,你從速去正殿跟蔣妃娘娘稟告一聲,讓她從速把宴席散了,如果陛下殺紅了眼,那可就糟了!”
他強壓住身上那股亂竄的炎熱,站起家來,籌算走到殿外透透氣。
跟著那窈窕身影的靠近,那陣濃烈的熏香味愈發濃烈。
常保趕緊“誒”了一聲,麻溜的就往外去了。
陛下病發了?!
“陛、陛下!”
他慵懶的斜倚著案幾,一隻手撐著額頭,稍稍閉目,試圖壓下那陣莫名的燥意。
“陛下,主子這就叫人將這香爐給滅了。”常保彎著腰低聲道。
繁華險中求,既然要當人上人,這點疼痛算甚麼?
剛踏進側殿的大門,一種極其奇特的香味異化著血腥味,撲鼻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