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不對勁,越想越驚駭。
楚纖纖稍稍抬起下巴,眼角餘光瞥了眼身邊的雲燕,低聲問道,“我這髮鬢還劃一吧?妝容如何?”
“主子,那我們現在是……”雲燕謹慎翼翼的問,她能感遭到現在本身主子極其不悅。
常喜看了眼手中代價連城的名硯,“……”
楚容華這一病,就病了足足一個多月。
【47】
德容姑姑和雲燕在一旁望著,又怕又擔憂又不敢上前勸。
這兩人模樣端方清秀,身材中等,春秋皆是二十擺佈,穿戴一等宮女的藍色宮服,規端方矩的站著。如果說慕藍算是沉穩,那麵前這兩位宮女的確比慕藍沉穩百倍。
她倏然回身,腳步走的緩慢,彷彿再在這多呆一下,她遭到的鄙夷與諷刺就更甚。
父親都說了不要輕舉妄動,看來陛下那邊的確思疑她了?
因著全勝節的原因,朝堂高低皆有五日休沐時候。
阿措看向兩宮女,伸手指了指,遊移道,“那你叫小桃,你叫小荷?呃,如果你們感覺不好,我再想想?”
楚纖纖麵上染上幾分欣喜,笑道,“那便好。”頓了頓,她瞥向常喜公公,“我也是籌算往勤政殿去的,恰好與你一道走。”
楚纖纖壓了一起的委曲憤激,一回到明月宮就發作了起來。
她並未立即辭職,而是笑容生硬的盯著常喜公公,“可否煩請公公再通傳一聲,就說家父前兩日尋到了崔柳先生親製的名硯,墨紫雲硯。我此次前來,便是想將此硯台獻給陛下……”
冇過量久,紫宸宮的常保帶著天子的犒賞來了——
在收了那些蘭花冇幾日,昭妃就突然薨逝了,而她們派去刺探動靜的人回報,說是並未在昭妃的宮殿裡看到那六盆蘭花。
楚纖纖唇角微微揚起,嬌美的麵龐也多了幾分自傲。
且說翌日傍晚,楚纖纖便收到了家中的複書。
阿措讓她們起家,簡樸聊了兩句,便讓安秀姑姑領著兩人先去住處安設下。
常喜公私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,隻訕訕道,“陛下說楚容華的情意他領了,硯台交給主子便可。”
楚纖纖一見到他便趕緊問道,“如何樣,陛下肯見我了?”
頃刻間,有關於天子的各種殘暴事蹟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。
常喜聽到楚纖纖的再主要求,有幾分遊移,但想到麵前這位是個背景強大的,也不好獲咎,隻得硬著頭皮道,“那行,主子就再去替容華您問一問。”
元珣雖不消上早朝,但多年養成的勤懇風俗早已深切骨髓,以是用過早膳後,他便坐到了勤政殿看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