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纖纖用力按了按本身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又感覺心口一陣堵得慌。
元珣,“……”
“這就害死了?!”新妃嬪們讚歎道。
等他們重新出來當差,一個個麵色如常,除了走路的步子緩了些,半點看不出是捱了板子的。
這番話說的鋒利,孫姨娘麵上一陣熱辣辣的。
打從沈雋失魂落魄的下朝返來,全部府邸的氛圍就變得格外莊嚴。
雖說狠辣了些,但這類管治後宮的體例的確有效。
看著白白淨淨,斯斯文文,隻端倪間透著一股灰敗之氣,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不是甚麼樸重的。
這就是陛下麼?天爺呐,這氣度,這麵貌,的確不似真人。
目睹著孫姨娘小嘴還在叭叭叭的,李嬤嬤再也忍不住下去,恨聲道,“孫姨娘,你這如何說話的?當初幾位女人要議親,老太太本不想摻雜的,若不是你們一個兩個跑到老太太麵前哭哭啼啼,老太太哪用一家一家的托乾係,忙裡忙外累的瘦了一圈。現在好了,老爺自個兒差事冇當好,被人捅到了陛上麵前,你反而怪到老太太身上,怪她當初不該找這門親?嗬,合著甚麼功德都讓你們占了,我們老太太倒裡外不是人了!”
徐朗躬身,緩聲道,“啟稟陛下,微臣要指證太常少卿沈雋捉弄朝廷,包藏禍心。上月祭奠典禮,沈雋私收賄賂,在香燭、捐軀、幣玉、酒醴、薦獻、器服等物上以次充好,在祭奠此等大事上,沈雋都這般玩忽職守,若不及時止住這股不正之風,怕是風險無窮,還請陛下嚴懲沈雋。”
常喜見敲打的差未幾,就讓他們各自回屋上藥換衣服了。
元珣那雙深眸頃刻間變得鋒利起來,聲音冰冷如刀,“她在歇息,這些人是如何回事?”
“是啊,傳聞她歸天的時候,陛下纔剛滿五歲呢。”閔秀士聳了聳肩,“唉,歸正傳聞陛下和公主殿下在這個嫡妻部下受了很多磋磨,再多的我也不曉得了……”
她撐著一口氣起家,焦心詰問道,“你快說,四女人她如何了?”
秋詞這話還冇說完,就聽到昭妃嘲笑了一聲,“我要她對我戴德戴德何為?”
德容姑姑道,“是,是有這麼回事。也就兩年前的事,那當時候那位蘇嬪剛進宮不久,見不到陛下內心焦急,就讓宮人去紫宸宮稟報,說是病了,請陛下疇昔看看。
沈雋被天子那鋒利如刀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,再加上他的確貪墨了些財帛,心中發虛,這會兒又聽到天子的扣問,頓時兩股戰戰,顫著聲音道,“是,是,家父恰是沈文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