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北冥就擺擺手,讓蘭月走。
顧九抓了抓腦袋,“我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未幾,才五天罷了。”蘭月說著,俄然扭頭看向顧九。
咒語誦唸結束,顧九感受身上有清氣拂過,身上粘膩潮濕的不適感頓時如潮流般褪去。他摸了摸被子、枕頭,竟然也乾了。
顧九頓時語塞,因為他陰氣重,靈魂輕易被勾出去,以是身上除了帶有師父給的煞鬼符,學了固魂經外,邵逸教顧九最早教的, 就是些防鬼、護身的咒語。
方北冥掏了點錢交給王大才,請他幫手籌辦這幾天的炊事,以後三人翻開窗戶,坐在屋裡。顧九趴在桌子上描字,邵逸在狹小的空間裡練習禹步。
顧九:“那隻要等附身的鬼,自行拜彆嗎?”
“王小蝶”被一語道破身份,她捏著蘭花指掩嘴笑了笑,因有恃無恐,便半點諱飾也冇的直接承認:“道長真是聰明,一眼便看出來了,奴家叫蘭月。”
這時,院門外俄然呈現了一名穿戴像是有錢人家的年青男人,身後跟著兩個提著東西的下仆。王小蝶呈現在門口,與年青男人姿勢密切,兩人也不出來,就站在門口說話,說了好一會兒,年青男人留下東西帶著下仆分開。
顧九就收了筆,把昨晚的事情說了,“師父,你感覺王姐姐冇題目嗎?”
方北冥則在坐在一旁雕桃木牌,趁便問他倆:“昨晚你倆嘀嘀咕咕好一陣,乾嗎呢?”
邵逸打了個哈欠,“鬼乃陰物,你在王小蝶身上看到陰氣了嗎?”
王小蝶提著個菜籃子從院子來走出去,方北冥超出窗戶看了看她,對顧九道:“說冇題目,卻也有點題目,但這點題目,細究起來,又不算甚麼題目。”
蘭月摸了摸本身的臉,恍忽又荏弱地說:“奴家死了這麼多年,哪還記得那麼多,叫奴家想也太難堪奴家了。”她回想了一會兒,“奴家記得那邊彷彿有一棵挺大的垂柳……”
顧九委曲:“我說了啊……”成果被邵逸從床上摔下來的事給弄的不敢再開口。
蘭月一點也不怕桃木,她有活人活力護體,禁止陰物的東西現在對她是一點效都冇有的。蘭月悄悄將邵逸的劍扒開,“道長們不必這麼凶,奴家又冇害人,這女人哭哭啼啼地要跳河他殺,剛好趕上了奴家,這才與她簽了鬼契,待奴家幫她的心願了了,自會拜彆。”
顧九這下舒暢了,挨著邵逸躺下,小聲道:“師兄,這家人屋子裡是不是有鬼啊?阿誰姐姐,她給我的感受真的很奇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