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收回目光後,忍不住又看了看王小蝶,就見對方眸子俄然轉動一下,與他的視野對了個正著。
顧九一驚,腦筋眩暈了下,感受本身魂都要被嚇離體了,從速默唸起了固魂經,不敢出聲,在被窩裡用力掐邵逸的腰。
邵逸一臉怒容地從床底下爬起來,忍了顧九好久,終究忍不住脫手了,一把揪住顧九臉頰,低聲道:“你真覺得我不會打你?”
驢車噠噠閒逛出了南湖郡的地界,走的是來時的路,顧九便問道:“師父,接下來我們去哪?”
“哈?”顧九茫然,我們是雲遊羽士,不是該雲遊四方,四海為家麼?
“你們是甚麼人?”為首一個眼神凶暴的老者喝問道。
好吧,隻是行跡略不定了點,還算不上真正的雲遊四海。
厥後方北冥從邵逸身上找到衝破點,才讓他找到了破陣的體例。
顧九頓感不妙, 等從將軍府告彆, 他和邵逸跟在方北冥屁股頭後,看他一起走一起找些病弱殘散銀子, 散去一半後終究停了手。顧九剛鬆口氣,就見他師父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店門前, 門前掛著八卦鏡和旗幡之類的東西,一看就是賣玄門物品的處所。
當年,方北冥他們能破血煞陰龍陣,找不到半點記錄來幫忙,這個陣法,不啟動時完整冇法事前發覺,最後固然拚著三條命破了陣,但當時破陣的關頭點卻在邵逸身上,也就是說當時若冇有邵逸,即便再加一個方北冥,四人全死了,那陣法仍然破不了。
顧九轉頭拽著邵逸的袖子,湊到他耳旁與他嘀咕:“師兄,你有冇有感覺阿誰姐姐,看著有點奇特?”
歸去坐驢車,比來時好受多了,不過顧九也做好了驢車隨時被賣的籌辦。吃的也還和之前一樣,略粗糙的麪餅子,偶爾停下來了,小弟會給他們逮隻老鼠或者雞乃至是蛇,讓他們打下牙祭。不幸小弟,小小個兒的,卻擔當起了家裡吃肉的重擔。
顧九跟著進了院子,略微打量了一下,這家人住的是青磚瓦房,挺大一個院子,家道在這個天下,已算不錯。
方北冥固然看起來很窮,但他在玄門中,還是有點名聲的。當年不管是他師父還是裴嶼師徒,亦不是籍籍知名之輩。曾經他在一夕之間落空三個親朋,此事在玄門中,曾引發了很大的震驚,但不管彆人如何詰問,方北冥死活咬牙不說,此中不乏有人思疑是貳心術不正,暗害了本身的師父,隻苦於冇證據,又有一些同門給他撐腰,纔不能將他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