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北冥嗤笑一聲, 轉頭指了指顧九:“這小孩雖渾身陰氣,卻也裹著活力,不過是命格陰了些,怎的也成惡鬼了?”

而此時,顧九背後倒是忍不住竄起陣陣寒意。

小院內,方北冥揮著長鞭在小院裡一通亂造,長鞭所過之處,皆有金光閃過。

顧九不由地往中間阿誰小火爐挪了挪。

說著,他抓起一向緊緊跟在他身邊尋求庇護的顧勇,送到旗幡上麵,那上麵湧動的鬼頭便搶先恐後地伸開大嘴,啃噬在顧勇臉上、頭上。

站穩了, 顧九纔看向站在他和男孩火線阿誰年青男人,也是個羽士打扮,他手裡拿著一條黑鞭,背上還揹著幾把劍, 兩邊腰上掛著布袋子並其他瑣細東西, 走起路來叮噹響。

方北冥似笑非笑,“怕是不敢說, 怕我下咒害你?”隨後聲音便端莊起來,“我本是追著靈貓而來,卻不想竟撞見你這惡羽士在此作歹。”

男孩還抓著顧九的衣領,發覺到他的小行動,再次奇特地看了他一眼,倒是冇再凶巴巴地說甚麼。

三個小鬼陰沉地笑了幾聲,嬉笑著便衝向了方北冥。

顧九被他兩次用這類眼神看,不曉得男孩在奇特甚麼,又不敢問,隻能臨時收起迷惑,看向小院。

他就是剛纔說話的人,此時正微微哈腰衝小弟招手, 一口怪叔叔哄小孩的語氣:“咪咪?咪咪過來, 叔叔這裡有肉吃。”

方北冥與老羽士打在一處,他還遊刃不足,一邊反擊口中還道:“你福德宮陷缺,淺窄暗淡,災厄常見、人亡家破,皆因你心術不正損了陰隙;我觀你鼻頭曲如鷹嘴,平生奸計,惡業纏身,渾身倒黴。不得好死的命啊!”

那邊的老羽士卻還在病篤掙紮,他先前帶了一柄玄色旗幡過來,就插在中間。此時他將旗幡拿在手裡,指尖就著嘴邊的血在旗幡上一抹,本來溫馨的旗幡無風卻動了起來,旗幡上不斷閃現出各種猙獰的鬼頭,密密麻麻,他們吼著、叫著,想要破旗幡而出。

男孩腳下用力,怒道:“再吵我踩爆你們。”

方北冥道:“再打,你們就要散了。現在罷手,你們或還能上天府攢一絲投胎的機遇。”

老羽士以血在旗幡上快速畫符,嘴裡唸唸有詞,便聽他大喝一聲,“諸鬼聽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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