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花黃梨木八仙桌邊,顧星薇和顧仲勤一左一右分坐於顧清霰和周琦的身邊,顧惟萱挨著顧星薇坐了,薛奶奶和劉奶奶敬陪末座,一頓飯倒也吃得和樂。
“如許還不算完,她每天捂著本身的手威脅爹給她買好吃的。還成日曲動手,彆人一碰就哇哇大呼,活像骨頭斷了似的。她還一向讓爹喂她用飯,奶孃喂、娘喂都不乾,就認準了爹,你不曉得,她之前但是最不愛爹抱她的。弄到厥後,我們統統人都覺得她的手真的被砸壞掉了,還籌辦去清晏門花大代價請門主脫手救治她,卻冇想到她的手被一個平話人‘治好了’。
顧星薇垂眸看了一眼那盒胭脂,卻實在提不起勇氣腦補本身利用後的慘痛模樣。等幾年再用……這盒胭脂怕是都過保質期八百年了吧……
顧星薇想大笑,但因為是顧麗顏的窘事又感覺笑得過分猖獗不大好,硬生生憋在了半笑的狀況,如許……臉部肌肉真的好痠痛啊。
顧麗顏打小就受顧清霰佳耦愛好,住的是東廂,反倒把獨一的嫡子顧仲勤“擠”去了西廂。顧麗顏分開後,東廂還是每天打掃,東西也未曾動過半分,一如顧麗顏在時。
三房人丁希少,加上又都是修士,不在乎俗禮。用飯時,主仆皆上桌坐了,隻分主次,不分尊卑。
她把步搖從發間取了下來,慎重放回百寶箱裡,抬頭問顧仲勤,“孃舅,孃的修煉手劄在那裡,我好想看看。”
“但是想曉得你母親的事情?”顧麗顏是她的奶女,與親女冇甚麼彆離,天然也把顧星薇當孫女對待。
薛奶奶起了頭,世人回想起顧麗顏小時候的趣事,便紛繁開了口。
薛奶奶為人隨和,與三房的人乾係都很好,倒不似顧仲勤說的那般被看幾眼就不美意義用飯。隻不過她在聽到顧仲勤的話後卻停了筷,一臉慈愛地望著顧星薇。
“仲易也是傻,得了她的糖,說不告她的狀,成果也冇奉告奶孃他的衣服濕了。小小的一小我捂在被子裡,越捂越冷,比及奶孃找他用飯,才發明他的被子都被打濕了,人也燒得迷含混糊,口裡還直唸叨‘我不說,我不說’。他吃了苦,過後顏兒天然也少不得一頓罰。”
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顧星薇的心頭,她接過修煉手劄快速翻了起來。
做孩子的那裡會對父母的事情不感興趣,父親的事情顧星薇是不敢問的,但是卻能夠風雅承認想曉得母親的事情。
顧仲勤看著顧星薇烤紅薯的諳練行動,心中泛酸,麗顏當年負氣離家,除了身上穿的衣服,甚麼都冇帶,還躲著不讓家裡找到,這孩子這些年應當吃了很多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