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蘇東辰承諾尚主,成為準駙馬以後,就不像之前那樣草木皆兵,對皇太孫也就不會過分決計冷淡。此時皇太孫俄然遇襲,吃驚之餘,蘇東辰賜與安撫,雖有失君臣禮節,卻也情有可原,因而他就放縱了一下,對已經身為儲君的小小少年賜與了他等候的體貼與安慰,讓他更有勇氣麵對將來。
蘇東辰趕緊躬身施禮,“食君之?,擔君之憂。臣得皇上信賴,委以重擔,自當粉身以報,方能不負君恩。”
蘇東辰將切近皇太孫的幾個最具威脅性的刺客擊殺,便冇再碰其彆人,總要給彆人留些功績。他跳上馬,奔到南宮極麵前,不假思考地抬手扶住少年稚嫩的肩,高低打量,體貼腸問:“傷著冇有?”
蘇東辰側過身,看向那些仍在負隅頑抗的刺客,卻並冇有開口要活的。這些人一看便是死士,很難抓活口,還不如一舉毀滅,免得百密一疏,傷害到皇太孫。
父子倆隻用了短短的時候聽任心中的感情,隨即就安靜下來。蘇東辰放開手,護在皇太孫身邊。南宮極繃緊臉,氣質崇高莊嚴,儘現儲君風采。
“是。”幾個校尉承諾著,號召部下的士卒一起上前,收殮那些屍首。
“可惜了。”蘇東辰慨歎,“這麼好的技藝,卻要附逆,如果肯為國度效力,何愁不能封妻廕子。”
南宮極的眼圈紅了,隻覺鼻頭髮酸,幾欲落淚。他埋首於父親胸前,感受著屬於父親的獨占氣味,體味著很長時候未曾具有的暖和與關愛,隻感覺內心既酸楚又甜美。如果能夠,他甘願不做皇太孫,不要君臨天下,隻與父親和哥哥在一起,快歡愉樂地餬口,無憂無慮地長大。
天子對蘇東辰、薑元武和石青都大加讚美,然後叫過皇太孫,細心打量一番,確認他冇有受傷,這才慈愛地笑道:“你去看看英國公吧。”
見他頂著一張比讀書人還要雋秀風華的臉自稱是粗人,天子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朕就喜好你這樸重的性子。引經據典是那些文官的事情,將軍嘛,光是拽文哪行?關頭時候還得看真工夫。”
蘇東辰笑著撫了撫他的臉,柔聲道:“歸去吧,臣還要覲見陛下。”
不過是盞茶工夫,那些凶悍得連皇家暗衛都有點抵擋不住的刺客全數伏法,死狀均有些慘。蘇東辰淡淡隧道:“將這些賊子的屍身收起來,全數交給錦衣衛。”
他一副誠懇渾厚的模樣,與俊美無儔的模樣相映成趣,讓天子更是笑逐顏開,對這位準半子非常對勁,因而接待他喝了幾杯好茶,聊了一會兒閒天,細細扣問了獸潮的景象和山外殲敵的戰況,又獎飾了他幾句,這才讓他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