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柳頂風點頭，並不詰問這些私事，“那你甚麼時候回帝都？”
柳頂風趴在被窩裡，笑嘻嘻地看著他做出香噴噴的酥油茶，又把糌粑放到火邊烤熱。誘人的香氣滿盈了全部房間。想起夜裡走過的蕭瑟的冰天雪地，這裡的確如同天國。
屋裡很靜，隻要木料燃燒的劈啪聲偶爾響起，有點像催眠曲，讓她很快便進入夢境。
柳頂風一撇嘴，“瞪我乾甚麼？你們兩個打我一個，技不如人，還瞪我，要不要臉？”
柳頂風咬了一口糌粑，用力咀嚼著，又彌補道：“我爹還說，我的武功還算不錯，就是路上碰到個把毛賊，應當不會很虧損。”
他們翻過庫台克裡克山，便加快速率，敏捷下山，然後一起奔馳，超出茫茫戈壁灘。當啟明星升起的時候，他們終究達到祁連堡。
連綴不儘的雪峰全都銀裝素裹，持續著保持了千百萬年的沉默。厚厚的雪覆蓋了山勢的峻峭，使它們閃現出溫和的線條。全部天下都隻要冰雪，幾近冇有生命的陳跡。覆蓋著這裡的，一向是亙古的沉寂與蕭瑟。
展翼淡淡隧道：“我另有些事情要辦，短時候內大抵回不去。”
柳頂風想了想，“那我能跟展大哥一起走，多長長見地嗎？”
展翼用木碗盛上熱氣騰騰的酥油茶，起家遞給她。柳頂風鎮靜地坐起來，把棉被裹在身上，捧著碗漸漸地喝著，輕聲笑道：“真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