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時生看了她一眼，似笑非笑：“讓你大哥給陸雲闕去封信就是了，何必來問我？”
林嘉若道：“衛氏倒不是不平，是內部人才殘落，大權落在誌廣才疏的衛起家上，隻要甘明琮和衛長淮回到姑蘇，衛起不難攻破——”
“是！”林致之說著，向林嘉若使了個眼色。
林嘉若忙走上前，從他掌內心取走兵符，奉到林時生麵前。
林嘉若見林時生不吭聲，心中大急，道：“又是兵符又是玉璽的，陸蒙和衛起清楚是要逼死大哥哥，令江南迴到無人可碰的局麵！”
裴紀道：“郡王執掌江南三年，靖南軍，也未曾領過帝命！”
林時生高低打量了她兩眼，笑道：“傻丫頭，他這是想做大周駙馬！”
林致之微微一笑，還是將兵符收回袖籠中。
林嘉若一個錯愕，想起來了。
“行不可嚐嚐就曉得了！”林嘉若道，“陸氏嫡長的孫輩隻要一子一女，陸蒼都被節製了，陸雲闕身為陸蒼的嫡長孫，莫非不該有所作為？”
林嘉若心中一冷，隨即壓下，道：“陸雲闕曾繞過大哥哥向我示好——爹爹，陸雲闕忠的是大周朝廷！”
林時生快速看了一遍，蹙眉望向林致之，沉聲問道：“你另有玉璽？”
林嘉若瞪眼道：“所以是不是要換上你裴紀？彆忘了本年關中春播的種子都來自江南糧庫！”
林致之朝著他深深一拜，道：“兵符確切是向陸、衛二人揭示過，但是玉璽——”他微微一頓，“我人在都城，身邊無一兵一卒，陸、衛二人談何擁戴？”
林致之點頭：“是！”
“現在陸蒙與衛起公開背叛，何曾有半點將兵符放在眼裡？”她神采自如，態度一目瞭然。
“靖南軍兵符疇前梁寧王手中失落後，一向在榮安公主手中，榮安公主去世後，則落在了持塵手中——”林致之不疾不徐地說道，“建隆元年，臣奉陛下旨意執掌江南，便是借了持塵手中的兵符，纔將除陸蒙、衛起以外的靖南軍收攏在手！”
……
林嘉若回身看著他。
她俄然眸光一閃，湊到林時生麵前，小聲道：“爹爹，衛氏這邊派了衛長淮和甘明琮歸去，陸氏那邊，要不要如法炮製？”
林嘉若正要跟著分開，俄然聽到他喊了一聲：“阿若留下！”內心不由“格登”一下。
等人都走光了，林時生快步走了過來，目光峻厲地看著她。
“陸、衛二人憑何奉郡王殿下為主？”裴紀淡淡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