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城小甘大人的手劄是和聖旨一起送出的，聖旨走了加急線路，小甘大人的信兩天火線才鬆到！”虞回一邊緊隨林致之的腳步，一邊稟道。
林嘉若訝異昂首：“裴氏？”
馮文通不比徐窈寧，他對宿世的這場雪災體味頗深，幾場嚴峻的降雪，時候和地區都記得非常清楚，就連救災的辦法都說得井井有條，也不曉得又抄了誰的。
起碼，但也還是存在。
書房裡燒著最好的炭，暖和如春。
不管如何，這些救災條目都是實在有效的。
十月中，間隔現在也冇幾天了，林嘉若不由憂心忡忡地問起救災籌辦。
“我曉得那裡有木料！”她俄然開口道。
林嘉若再次轉頭，蹙眉道：“我們冇有獨處一室啊，你不是在嗎？”
阿若夙來心軟，他實在不肯她看到這些。
虞回回聲受命而去。
都城裡除了下了一道聖旨外，林時生還特彆給女兒寫了一封家書，提到十月中淮南大雪封路，讓她放心留在江南，待開春雪化後再上路。
兩人互視一眼，心中都明白是甚麼東西。
虞回道：“馮生盜文的證據到七月才送到都城，小甘大人說，證據送到以後，鞠問就拖了半個多月，還是陛下催促之下纔開堂審理，那馮生又抵賴不供，刑部與大理寺也成心遲延，一向拖到了中秋以後！”
姚十七正色道：“小叔交代過，不能讓兩位殿下獨處一室！”
虞回瞥了一眼仍舊被林致之牽著往書房走的公主殿下，持續低頭道：“八月十五，馮文通於獄中呈書，稱天象有異，本年必降雪成災，若不及時防備，關內將凍骨成山，哀鴻遍野！”
但是如他這般能抵抗得住雪後酷寒的人，鳳毛麟角。
林致之沉吟半晌，道：“天子也不能為所欲為，裴氏冒險從天子手中保下馮文通，想必馮文通身上有他們需求的東西！”
中秋以後，馮文通便於獄中上書，隨後天災驗印，震驚朝野。
虞回跨進屋門，看了一眼正被林致之拉著坐下的公主殿下，答道：“是禦史中丞裴練！”
林嘉若依在林致之身邊聽他解釋救災款項，聞聲轉頭，詫異地問：“你如何還在這兒？”
林致之含笑道：“彼蒼白日於書房扳談於禮分歧，莫非要深更半夜摸進內室才合禮？”
“冬衣和棉被勉強算備足了，但薪柴卻遠遠不敷，眼下看來，這個寒冬還要持續一兩個月，一旦柴火燒完，年青力壯的或許還能撐到開春，那些體弱的……”他頓了頓，神采微黯，“大雪封山，已經不能再上山伐柴了，各地的薪柴，最多的也隻能對峙十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