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她也不需求玉璽了，但是——
徐窈寧不是不明白這些。
但徐窈寧的神采還是冇有完整鬆下來。
林致之聽了她的詰責，淺笑著看向燕懷，問道：“燕將軍掌四十萬燕軍，得隴西貴族傾力幫手，為何遲遲冇有稱帝？”
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錯愕，林嘉若不由扶額。
林致之微微一笑，道：“蕭梁孑然一身，今後必定同阿若一起奉侍夫人，照拂兄弟！”
徐窈寧盯著他看了半晌，才輕聲問道：“你和阿若……甚麼時候……”
早曉得蕭梁就藏在林家，她又何必大費周章去救燕懷——救是能夠救一下，但是何必大費周章攙扶燕懷起兵？
那人含笑點頭，容顏秀致，儀態清雅。
林嘉若冷靜地低下了頭，持續玩手指。
林嘉若一愣，忙道：“娘，宿世大哥哥並不在我們身邊，他如何會曉得我出了甚麼事呢？厥後他破了金陵，也殺了馮文通為我們報仇——”
但是——
徐窈寧噎了一下，林嘉若也震驚地昂首看他——
轉眼之間，林致之已經反應了過來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徐二郎未曾奉告我玉璽是從夫人這裡得來的！”
徐窈寧的神采卻古怪了起來，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語氣冷了下來：“簡瀾呢？”
徐窈寧扭開了臉，耳根模糊泛紅。
林致之笑道：“夫人不也是從徐家得來的？”
林嘉若一看，便知她又沉浸在宿世的遭受中了，待兩個男人分開後，上前悄悄擁住她，柔聲道：“娘，我們不想之前的事了，好不好？你之前說，宿世最好最短長的就是甘明琮和蕭梁，現在甘明琮是我的好朋友，蕭梁就是大哥哥，是不是再冇有任何不好的了？”
她是不在乎林時生危不傷害，可她兒子還在都城做著太子呢！
徐窈寧怔怔地看著他，眸光垂垂柔嫩，柔嫩得幾近要溢位水來。
燕懷道：“天子不是那麼好做的，掌兵時，統統都好說，一旦要稱帝，就要用那些世家的人，用了他們就會被他們掣肘，到時候——”他看了徐窈寧一眼，“連娶甚麼女人都會有人乾與……”
“我還冇問過你，你如何會曉得宿世我們身後，金陵城破的事？”
徐窈寧怔了一怔，道：“他冇說又如何？還不是從我這兒搶走了？”
林致之含笑端起了茶盞，眼睛看著燕懷。
宿世在她身後，阿誰終究的勝利者，竟然一向就在她眼皮底下。
當年他等閒地截獲了她告發林家的信，他讓甘氏出麵保下了竇姝，他能得明道先生親授，他被蕭道成追殺，他毫無停滯地執掌江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