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昭麵龐一肅，斂衽作禮，道：“程昭鄙人，願跟隨甘將軍遠赴代州，戍邊守關，凡有調派，在所不辭！”
“我爹如何說的？”她膽戰心驚地問著。
江自流卻愣著冇動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，直到她迷惑地看了過來，才嚥了咽口水，把熱水提了出來。
熱水入盆，兌入井水，探手，正溫。
固然有點不像話，但是林嘉若實在想笑。
甘明琮驚奇地轉頭，問道：“程女人，你如何還冇走？”
他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她臉上，漫不經心腸說：“不要緊，我跟陛下也是這麼說的——”
但是第二天，送來熱水的卻不是甘明琮。
他笑著將她按回凳子上，不緊不慢地說道：“說我已經有了心儀之人，但人家女人的父母還冇承諾。”
林嘉若又呆了，這、這個題目……
林致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，把帕子扔回水盆裡，問道：“莫非疇前在餘杭冇有人服侍她？”
聽到拍門聲，林嘉若倉猝披衣起床，翻開房門，就看到江自流提著熱水站在門口，眼底發青。
程昭走近前來，將林嘉若擋在身後，麵色淡淡地說：“江師兄如許對一個小女人說話，實在是太見禮了！”
林致之喊住了他：“明日淩晨，我要去拜訪書院的教員們，你留下陪阿若，待她起後，去程家院子取熱水！”
“曉得曉得！我會好好服侍阿若公主梳洗的！”甘明琮滿口承諾。
林嘉若惱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，嘟囔道：“你不會含蓄委宛點嗎？”
林嘉若正想著要不要幫江自流說幾句好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