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項終究灰塵落定以後,袁宴再次開口。
“右金吾也不是謝尚祖一人說了算!”不知何時,林致之已經追上了他們,前腳接著後腳進了紫宸殿。
“阿若遇刺當日,賣力巡查那一塊的金吾衛校尉,是裴紀從嶺南帶返來的!”
最後是袁準出麵,棄了沔州和黃州,以淮南道三個州府換代州一地。
一萬兵馬!
關中如果拿下了沔州和黃州,十萬靖南軍就在臥榻之側,五萬關中軍再分分開來,就真冇甚麼意義了。
金殿之上,龍椅以後,七扇雲龍紋大屏風後背,林嘉若捧著一盞清茶,溫馨地聽著前麵的朝議。
林致之道:“袁大人大抵有所不知,與沔州、黃州相鄰的鄂州,由靖南軍陸蒙將軍親領十萬駐守,是以,淮南道纔沒有多派兵。”
尚書令謝宣曙說,甘明琮既然帶去的是靖南軍,一應物質還是要江南出;
不知為何,他放到一半的狠話俄然愣住了。
迴應袁宴的還是是林致之:“袁大人覺得,鎮守代州需求多少兵馬?”
在袁宴提出以淮南道五府互換代州一地後,大殿內溫馨了半晌。
“不!”袁宴當即否定道。
林嘉若一愣。
林嘉若驚詫地看著他。
“不消一萬,我隻領五千兵馬!”這聲音是甘明琮特有的明朗飛揚,也帶著甘明琮特有的挑釁,“隻領五千,你們不消怕了吧?”
“冇查到不當,那就妥了?”進了紫宸殿,林時生就更不掩蔽本身的情感了,“在他的職責範圍內出了事,那就是最大的不當了!”
袁宴天然是懂軍事的,聽出此中隱意以後就不說話了。
這一項敲定以後,袁宴又有話要說了:“遵還是例,靖南軍的糧草、軍火、馬匹等,都是從江南自給自足的。”
隨即響起的還是晉陵郡王溫潤安閒的聲音:“沔州、申州可駐軍五千,安州可駐軍一萬,而光州和黃州地區更大,足可駐軍三萬,要容下代州五萬駐軍,實在無需五個州府!”
說到這裡,語氣一變,猜疑地問道:“陛下不會不讓我自行招募吧?”
林時生繞到屏風後,解了冕旒,一邊牽起林嘉若的手朝外走去,一邊體貼腸問道:“是不是餓了?”
此次他冇有在拋出題目後就沉默隱退,而是語氣悠長地說道:“靖南軍創建至今,從關中借道的,從未超越一萬兵馬。”
林嘉若想了想,在屏風上悄悄敲了兩下。
“這就不勞袁大人操心了!”甘明琮嗤笑道,“隻不過,明天我們可恰當著陛下的麵說好了,我這五千兵馬北上代州,路上如果有人作梗不肯放行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