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誰,我在哪,我在乾甚麼?
顧懷瑾這下更是手腳都不曉得如何擺了,他莫非說他娘不讓他提水,感覺這不是他該乾的活。而她本身又提不動水,以是就隻能買水這類話嗎?
顧懷瑾疇前也許也這麼以為,現在顛末這麼多事,設法已經產生了竄改。
……
千言萬語,最後隻彙成了兩個乾巴巴的字:“多謝。”
“你一個孩子家家的,心機彆這麼重。”高氏用心板著臉道,“這點錢哪用得著你掏。”
比如他現在,如果疇前多學一些,也不至於狼狽如此。
以是會有專門的賣水人,家裡頭景況比較好的,就會直接買水,讓人奉上門,免得本身還得跑大老遠去挑。
明天也是可巧,剛好甚麼都冇了,被瞧個正著。
太順手了,都忘了自個麵前的孩子是誰了!
“我們有錢也不能這麼花的,你們家這口井的水非常好,是外邊比不了的。奉上門的柴,固然方便可比外頭集市貴上很多,如果每天到城門口買,能起碼便宜一半!錢,該花的時候要花,可不該花的我們就算有錢也不吃那虧。”
“這幾日柴火和水用很多了些,之前與人約好,傍晚時候纔會送過來。”顧懷瑾見蔡小滿一手提著至公雞,站在那微微皺著眉頭,這纔想起了甚麼。
高氏也冇在多說甚麼,她說那些話也是為了麵子上都雅罷了。究竟上她也感覺這些活兒你能夠不做,卻不能不會,免得有個天災天災的,那豈不得餓死。
“成,我曉得了。”這麼一說高氏就明白了,這裡啥都冇有,啥都得重新購置。還好之前的鍋碗瓢盆還在,不然就跟搬了新家一樣了。
水缸是空的,柴火也就那麼幾根,這兩樣冇有,她連雞都冇法燙了去毛啊。
蔡小滿早就掃了一圈,環境已經摸清,便是道:“廚房裡的東西根基都快見底了,買些米麪、鹽、生薑和油吧。其他菜啊啥的,你看著買就成。”
又不是多難的事,多看看就明白了。
“你這丫頭如何說話呢!顧秀纔是甚麼人,他的心機可不能放在這類瑣事上。”高氏冇好氣瞪了蔡小滿一眼,又不解道: “送水?你這宅子裡頭不是有井嗎?”
他們家如果竄小道,間隔顧家並不遠,比起公用的井要近很多。高氏之前就打過這裡的主張,蔡老根冇同意。不管如何冇有顛末仆人同意就冒然突入,實在是不當。不管彆人咋樣,他們曉得不對就不能去做。高氏固然不覺得然,卻也冇再打這裡的主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