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誰?”
站在雲端上俯視大地六百年的,竟然隻是一個不幸人。
“你被人囚禁在了這裡?”
薛安冇想過阿誰幾百年間站在雲端上俯視人間的神會住在這裡。
這是間不大的屋子,安排粗陋,侷促的窗戶讓室內顯得有些暗淡。
火蠍有些不美意義,不過他卻也冇有扯謊:
“小聲點,彆被他們聞聲。”
“是的,大多數時候都是吧。你曉得,我這隻是順手,冇有甚麼彆的意義…”
“這就是我的故鄉麼?”薛安指著那顆玻璃球。
“我的故事也挺長,不過最首要的是,這類玻璃球我心臟裡也有一個。”
“是的。”火蠍還對著薛安招了招手,讓薛安靠近一點,像是一個與小火伴分享玩具的孩子“你看那片黃色的斑點冇有,那就是你們的大陸。那條紅色的你看到冇,我喜好叫它紅靴子,不管色彩還是模樣都讓我小時候我mm的那雙鞋子。實在還挺成心機的,最開端它是紅色的,當時我叫它芭蕾舞鞋……”
“我們叫它落星節。”
火蠍終究說不下去了,喉頭有些哽咽,眼睛也泛紅。薛安感覺本身對火蠍那濃濃的仇恨一下子淡了很多,因為他固然曉得一些關於天下容器的事情,卻也冇想過事情是如許的。
“自從我幫他們挑過幾個有效的人後,他們就承諾每天給我一根菸。這根菸我每天都是比及這個時候才抽,因為如許我便能夠對本身說,這一天過得還不賴。”
刺啦一聲,火蠍撲滅一根洋火,然後謹慎地從身邊臟兮兮鐵盒子裡拿出了孤零零一個捲菸。
“不說我了,說說你吧,我還向來冇見過能夠主動從天下天下容器裡跳出來的人。我很肯定你並冇有找到我留下的天下鑰匙,不然我不成能感到不到。”火蠍較著是想換個話題來解開這有些詭異的氛圍。
屋子裡又是沉默了好久,火蠍看著帶著淡淡笑意的薛安,感覺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感受,比剛纔講錯提起渴血山脈還要難堪。
說著彷彿火蠍本身都感覺如許自欺欺人太丟臉,點頭苦笑將將近燒到手指的煙尾按在了身邊的天下容器上,不算暢旺的火星在病篤掙紮過一會兒後垂垂燃燒。
薛安當然也不會反對,伸出一根苗條的手指指向火蠍身邊的那顆天下容器,另一隻手指向本身的胸口:
薛安最後一句近乎吼怒般的聲音落下後,屋子裡久久冇有人開口。
隻要握著這顆天下的時候他纔是一個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