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寫的歌詞,老是完美得無懈可擊,寥寥幾筆便描畫出了那麼美的畫麵,暖和滄桑,愁悶淒美。歌詞的精準與力度,像一把尖刀直接往民氣臟上捅,以後獲得的是一種無可名狀的快感。這一首,像是一根孤傲的和絃,抓住了痛點,每一句都唱到拉斐的內心兒,刹時激起強大的孤傲感,讓她莫名就鼻頭一酸牙。
蘇亦扶了她一下,“還記得嗎?之前的阿姨。”
他還說,我真的不想你出事。我受不了。
她在南山。
偶然候,她真是恨透了這驚人的影象力。很多事情明顯已經隔了那麼久,早該忘了,可她就是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,想起來。
現在三年又疇昔,他在她耳邊又說了一樣的話。
雪,滿是雪。
這一次,蘇亦幾近是用了強。她身上的號衣看著美豔,但是薄薄一層料子,在這寒冬裡底子就像冇有穿。她明顯整小我都已經在顫栗,卻還是要逞能。他因而雙臂一收將她整小我勾住,箍在懷裡,不準她再抗爭。
可貴的是,氣候出奇的好。天藍得刺眼。
“shit!”幾近是從牙齒縫裡蹦出這一句。
“冇事吧?”蘇亦像是墮入某種回想裡俄然醒過來,伸手過來檢察她傷到了那裡,卻被拉斐一把擋開。
窗子正對著幾顆不曉得名字的樹,光禿的枝椏伸向空中,有種寥寂的美,讓民氣靜下來。不遠處,有一片湖水,應當是野生製作的。在冰天雪地裡,湖水更加清澈剔透,遠遠看去都能看到湖邊樹木的倒在水中的影子。
她冇說好,也冇說不好。
拉斐這幾年自理才氣已經爐火純青,並且在外洋她所處的環境冇有如許明白的凹凸貴賤之分,她那裡受得了彆人替她換鞋,因而忙退開腳,說:“我本身來。”
“你為甚麼要幫我?”拉斐有些不解。他今晚兩次呈現,絕非偶爾,滿是決計為之。
“疇昔讓它疇昔。來不及,重新喜好你。”
在拉斐被歌聲感化的時候,蘇亦也在沉默。他也冇想到,順手一開電台,就聽到了這首歌。他是第一次聽,卻被一擊即中。
最後的心動本該如許,輕巧斑斕,柔情百轉。
陳潔儀的聲音在奶聲奶氣和空靈大氣間安閒過渡,天然到感受不出其間的切換。拉斐閉著眼睛聽。頭靠在車窗上,跟著車身挪動悄悄碰撞,不痛,卻感覺痛快。彷彿腦袋被這麼輕碰才帶勁兒。
他彷彿也猜到她會如何答覆,因而不等她出聲,他又說:“旅店你回不去了,你身上冇錢冇證件,哪也去不了,我不會對你做甚麼,並且剛纔在派出所是我簽了字的,我得對你賣力,萬一你再出點甚麼事我絕對脫不了乾係。這麼晚了,有甚麼事明天再說,現在跟我走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