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嚇得當即蒲伏在地上,肩膀聳動得短長:“奴婢......奴婢曉得錯了,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,求老太太跟三太太饒了奴婢這一回。”邊說邊哭,厥後乾脆撲倒在陳氏腳底下用力給陳氏叩首道,“三太太您饒了奴婢,奴婢必然做牛做馬好好服侍您,奴婢真的曉得錯了。”
陳氏哭得整張臉都腫了,臉上的妝容也早花了,此時的模樣那裡另有平時的嬌俏?實足一隻花貓樣。
陳氏一向低著頭,待走得近了,才跪在老太太跟前請罪道:“媳婦冇有管束好房裡的人,丟了臉麵,請老太太懲罰。”說完又抽出帕子來抹眼淚,低低抽泣著,似是受了極大委曲,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模樣。
翠竹嚇得雙腿發軟,全部身子都歪在一旁,她實在嚇得不輕,連告饒的力量都冇有了。
翠竹低著頭道:“那藥......那藥不是給奴婢吃的,那藥是......是三爺拿來叫奴婢拿給三太太吃的。”
她能夠委曲責備,但是兩個女兒不能,特彆是甜瓜兒,她還那麼小,誰動了壞心機都能要了她的命,她必必要庇護好女兒。
她的甜瓜兒纔將滿月,她不想府上見血,便跪了下來道:“老太太,兒媳曉得本相的時候,真是恨透了這丫頭,內心想著,本身待她不薄,暗裡也說過,將來等她到了年紀,她如果情願出去的話,也會放了她,她何故要這般?可兒媳夙來體味這丫頭,本來很本分誠懇的一小我,怕是受了......”
陳氏腳悄悄挪開,全部身子都闊彆了翠竹,頭也悄悄撇到了一邊去。
已經抱了必死的心,翠竹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淚,朝著陳氏磕了三個頭,方抬開端來道:“三太太,奴婢笨拙,曉得錯了。奴婢這輩子不能再持續服侍三太太,是奴婢冇有這個福分,但是奴婢想奉告三太太,奴婢冇有有身。”
“那在你房間裡找來的打胎藥事如何回事?”趙桂氏覺得這賤蹄子又要替本身抵賴,她那裡能容,當即回嘴道,“方纔在汀蘭院的時候,但是已經請了大夫,確認過那便是打胎藥。你竟然還敢抵賴。”
“既然你感覺服侍三爺比服侍老爺跟我好,現在便求了老太太將你調去三爺跟前服侍吧,也免得你在我跟前礙眼。”陳氏自以為常日裡待翠竹不錯,可她千萬冇有想到,這翠竹竟然膽敢跟謝玉華有了首尾。
謝老太太瞧了陳氏一眼,更加感覺該是老三犯了錯,便給站在身邊的鈴鐺使了個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