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著唇瓣,“如果,如果表哥情願,妍兒自是情願。”
這就意味著,他有機收回屬於他的權力,不再受一眾大臣的掣肘,能夠做一個真正勤政愛民如子的好君王,曾經那些因為他們的無能而被迫割讓的燕雲十六州亦有機遇收回。
‘孀婦’這兩個字意味著他娶了一個有夫之婦,更是他落在人前的最大把柄,將來,更有能夠是他最大的熱誠。
兩相對比之下,少年天子那清秀的麵龐竟是涓滴不輸於尚儀。
柳妍這丫頭,是她那不幸的mm膝下獨一的孩子,mm去的早,她又極其心疼這孩子,故而從小接過來整日帶在身邊。
寒舟前去滄州,一則是為了管理滄州多年以來的官匪勾搭一事,二則是為收回兵權。滄州是全部大夏王朝的軍事重地,近乎四分之一的兵權在滄州。
少年天子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,“寒舟快快請起,朕同你講過多次,不要重視這些虛禮。”
說道‘狐媚子’這三個字時,還特地減輕了語氣,恐怕彆人聽不清一樣。
輕歎一口氣,“尚儀整天住在內裡也不是個彆例,我們得讓他先返來,隻不過······”
寒舟如此坦直,嘴角微動,這讓他接下來的話如何問得出口。
“陛下,禮不成廢。”
“如何,姨母說的這麼明白妍兒還聽不懂?”
他曉得,芳娘是甚麼身份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但願尚儀不但是麵上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受,還盼望他的內心不管何時何地,仍舊存有一方淨土,庇護天下的拂曉百姓。
寒舟是幼時徒弟提早為他取好的字,取自於“千裡江山暖色遠,蘆花深處泊孤舟,笛在明月樓。”
尚儀心中哂然一笑,陛下的心機他向來明白,陛下的壯誌一樣也是他的此生為之鬥爭的目標。
少年天子憧憬著將來,越想越是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不止。
話音一落,頭都將近埋到地上。
少年天子的眼睛刹時亮了起來。
尚儀聞聲陛下叫他的表字,明白這返來是為了私事而非公事。
大夫人笑道:“你這丫頭,這屋子裡大大小小的人就屬你嘴最甜。”
莫非這些結果他就冇有考慮過?
少年天子隻得坐著,受了尚儀這一禮。
鎮國公府,翠玉院。
不,他曉得,他的腦袋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復甦,清楚的曉得這統統將會帶來的結果。
大夫人身子堅固的靠著軟枕,滿臉儘顯疲態,明顯方纔的打擊對她來講不算小事,“妍兒,你說尚儀是不是被那狐媚子迷得五迷三道了,現在竟是連家也不肯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