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太史公自序[第8頁/共11頁]

以身徇君,遂脫彊秦,使馳說之士南鄉走楚者,黃歇之義。作春申君傳記第十八。

率行其謀,連五國兵,為弱燕報彊齊之讎,雪其先君之恥。作樂毅傳記第二十。

智足以應近世之變,寬足用得人。作韓長孺傳記第四十八。

自古王者而有司馬法,穰苴能申明之。作司馬穰苴傳記第四。

守節切直,義足以言廉,行足以厲賢,任重權不成以非理撓。作田叔傳記第四十四。

維昔黃帝,法天則地,四聖遵序,各成法度;唐堯退位,虞舜不台;厥美帝功,萬世載之。作五帝本紀第一。

嗟箕子乎!嗟箕子乎!正言不消,乃反為奴。武庚既死,周封微子。襄公傷於泓,君子孰稱。景公謙德,熒惑退行。剔成殘暴,宋乃滅亡。嘉微子問太師,作宋世家第八。

遷生龍門,耕牧國土之陽。年十歲則誦古文。二十而南遊江、淮,上會稽,探禹穴,闚九疑,浮於沅、湘;北涉汶、泗,講業齊、魯之都,觀孔子之遺風,鄉射鄒、嶧;戹困鄱、薛、彭城,過梁、楚以歸。於是遷仕為郎中,奉使西征巴、蜀以南,南略邛、笮、昆明,還報命。

漢既平中國,而佗能集楊越以保南藩,進貢職。作南越傳記第五十三。

申、呂肖矣,尚父側微,卒歸西伯,文武是師;功冠群公,繆權於幽;番番黃髮,爰饗營丘。不背柯盟,桓公以昌,九合諸侯,霸功顯彰。田闞爭寵,薑姓解亡。嘉父之謀,作齊太公世家第二。

韓厥陰德,趙武攸興。紹絕立廢,晉人宗之。昭侯顯列,申子庸之。疑非不信,秦人襲之。嘉厥輔晉匡周天子之賦,作韓世家第十五。

欲詳知秦楚之事,維周緤常從高祖,安定諸侯。作傅靳蒯成傳記第三十八。

漢既初興,繼嗣不明,迎王踐祚,天下歸心;蠲除肉刑,開通關梁,廣恩博施,厥稱太宗。作孝文字紀第十。

樂者,以是移風易俗也。自雅頌聲興,則已好鄭衛之音,鄭衛之音所向來久矣。情麵之所感,遠俗則懷。比樂書以述來古,作樂書第二。

夫儒者以六蓺為法。六蓺經傳以千萬數,累世不能通其學,當年不能究其禮,故曰“博而寡要,勞而少功”。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禮,序佳耦長幼之彆,雖百家弗能易也。

太史公曰:“先人有言:‘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。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,有能紹明世,正易傳,繼春秋,本詩書禮樂之際?’意在斯乎!意在斯乎!小子何敢讓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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