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途悠長,談笑打鬨了一陣以後,慕淺扛不住睏乏,靠在陸沅肩頭睡著了。
“沅沅承諾了嗎?”
陸沅聽得笑出聲來,說:“爸爸賢明。”
陸沅忍不住按住了額頭。
“她的手受了傷,更該出去好好散散心。”陸與川說,“老是待在家裡,不免會胡思亂想,我跟她說,她會承諾的。”
陸與川看她一眼,笑了起來,道:“如果你能夠不擔憂,那爸爸當然也就不擔憂了。但是爸爸最怕的,就是瞥見你現在這個模樣……”
好一會兒,慕淺才淡淡道:“喔,本來此次體驗的是歸園田居的親子餬口啊!”
陸沅聞言,轉頭看了她一眼,頓了半晌才道:“不管如何,如果這是媽媽曾經神馳過的處所,我們來,也算是還了媽媽的一樁心願,不是嗎?”
陸與川伸脫手來,悄悄摸著她的頭笑了起來,“以是,你是爸爸的女兒。”
看到這一幕,陸沅和慕淺都微微一愣。
獨立山間,悠然安好,不似人間。
陸沅聯袂慕淺徐行走向院門,院子上,一塊古樸的木頭,刻著一個“陸”字。
陸與川已經換了閒適的居家套裝,正坐在廚房門口打理著一筐新奇得還帶著泥土的蔬菜。
陸沅忍不住扭頭看向她,咬牙道:“慕淺!”
慕淺驀地一拍桌子,瞋目圓睜了半晌,終究又哼了一聲,道:“今後我春秋越大,隻會越來越凶,你如果本身曉得躲開,那還好,你如果本身非要撞上來,那就受著吧,彆怪我。”
慕淺俄然又抬眸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就一點也不擔憂嗎?”
“到了嗎?”她緩緩直起家子,揉著額頭問道。
陸與川可貴冇有效司機,本身親身駕車,而陸沅和慕淺就坐在前麵,像極了平凡人家,父親週末帶著兩個孩子出遊的景象。
“早就到了。”陸沅為了不驚醒她,也不曉得坐了多久,也一向看著窗外的風景,久久不動。
慕淺立即又看向了她,“那到底是爸爸賢明,還是男朋友賢明?”
“爸爸,姐姐她欺負我――”慕淺立即抱住了駕駛座的座椅,向陸與川告狀。
“我說的哪個字不是究竟?”慕淺說,“憑甚麼撕我的嘴?你敢撕我的嘴,我就叫人打斷容恒的腿,到時候看誰心疼。”
慕淺緩緩翻了個白眼。
“人生對勁須儘歡。”慕淺淡淡道,“碰到事情的時候,我也總這麼想。”
既然定下路程,慕淺很快清算了東西,下午就彙合了陸沅,一起坐上了陸與川的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