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天的午膳和晚膳,她都待在瘦竹居,蘭陵王府不見有人來請,但隔天早上,李德全又來了,稱蘭陵王請她去做一道雪霞羹,說是和她約好了的。
“布衣?平常飲食?”朱修文一愣。
華朝的百姓,真的就吃這類東西?!他按捺著模糊的肝火,把其他五道菜也都嚐了一口。
朱修文一言不發,舉勺便吃,剛好又隻要三口,碗便見了底。而吃罷滿口生香,豆腐的滑嫩和花瓣的綿軟猶存舌尖,那裡有半分苦澀藥丸的影子?
藥丸拌好,她將碗端進碧紗櫥,擱到了窗邊的桌上。
朱修文習武之人,不怕冷,暖閣內並未燒地龍,相對較低的室溫,讓雪霞羹很快變溫,白瑤華拿起藥丸,投入碗中,謹慎地攪拌,免得讓其粉碎了芙蓉花的色彩。
又該服藥了麼?這位老練王爺,倒是挺取信譽。白瑤華滿口應下,等祝鶴軒用完早膳,便去了蘭陵王府。
白水煮蘿蔔,一點味道都冇有,底子冇放鹽!野薺菜又老又澀,完整嚼不動!黃兒又乾又硬,能咯掉人的牙!黑兒比鴨腳葵還苦,能把人的膽汁苦出來!另有那碗甚麼糙米粥,真是糙到頂點了,並且底子冇煮熟!
白瑤華不慌不忙:“王爺,這是華朝布衣在夏季裡的平常飲食。”
朱修文朝椅背上一靠,唇角一勾,吐出兩個字:“你猜。”
朱修文倒是抱怨:“常常當庭獻技,都是你做甚麼,本王就得吃甚麼,好生被動。”
“嗬!”朱修文笑了一聲,意味不明。
她在丫環的引領下,來到嘉樂堂,進了暖閣,在早已搭好的便利爐灶上,鮮明擺著一粒玄色的藥丸,和明天的那粒一模一樣。
此次朱修文冇等她來請,本身漸漸地踱過來,在桌邊坐下了。
祝鶴軒早上吃的偏甜,中午她便給籌辦了幾樣熱炒,另有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。他隻是背上有傷罷了,胃冇有任何題目,吃點大油大葷也無妨。
但對蘭陵王發脾氣,明顯是不實際的,在這王權高於統統的期間,她還想多活幾年。白瑤華敏捷停歇肝火,非常沉著地屈膝一福:“民女服從。”
火鍋餐,祝鶴軒吃的很高興,比平常多進了半碗飯,為此添香特地趕來廚房,向她道了謝。
油鍋燒熱,蔥花薑末爆香,倒淨水,加料酒,撒鹽巴,滴醬油,再把切生長方塊的豆腐倒入鍋內,大火燒開,文火慢燉,約摸非常鐘以後,灑上新奇的芙蓉花瓣,略微翻動,敏捷起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