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吳鉤手中刀落下,第一排弓箭手後腳一撤,弓弦拉滿,對著城頭一波整齊攢射,隻瞥見箭成點,點成箭,眨眼間落在城頭。這幫百戰軍弓箭手技藝不凡,頓時射中很多梁軍,一些個梁軍直接從城頭跌倒下來。
話說完,喝道:“張小午安在?!”
第一日頭陣由百戰軍本部打響,以後由臨時戰營替補上去,日夜猛攻,又是一日。
李從璟冇說話,內心卻已對吳鉤再次高看。
盾牌手分開道來,豪橋往壕溝上架上去,城頭上一個梁軍將領跳腳大喊,讓梁軍弓箭手反擊,但是不等他們如何行動,吳鉤身後第三排弓箭手又是一陣齊射,一支鐵箭不偏不倚射中那梁軍,慌得他身邊的軍士趕緊拉住他後退,更是又人跳出來為他擋箭。
“回稟都批示使,兩百陷隊之士已集結結束!”張小午吼道。
但城頭梁軍也非飯桶,冒死反擊,作戰氣勢亦是英勇。
董璋瞧了城頭一眼,沉吟道:“澤州防備之周到,超乎你我事前估計,而李從璟又不見蹤跡,以某之見,你我不如改攻城為困城,如此也可儲存氣力,應對李從璟的算計,免獲得時候你我成了疲敝之軍,被他偷襲。”
衝過城牆前的空位,吳鉤所部推著幾架雲梯近了城牆,他身邊的旗官不斷揮動令旗,其部將士分為兩部分,一部分在雲梯下舉盾保護,輔以弓箭手不斷壓抑城頭上的梁軍,另一部分冒著雷石滾木爬上雲梯,猴子普通健旺的往上攀去。
“李將軍,李從璟那鳥廝在潞州落空了蹤跡,你我派出去的遊騎或者不見返來,連屍身都找不到,或者冇瞥見百戰軍,你說這李從璟在搞甚麼鬼?”董璋扶著雕欄,對身邊的李繼韜道。
他這話說的實在有些願意,除卻頭陣是百戰軍本部打響,後續打擊都由臨時戰營擔負,李從璟用他們的目標不過在於耗損懷州罷了,但這並無毛病他在總攻建議之前,以此為由鼓勵士氣。
“末將在!”張小午出列大聲道。
搶先幾名軍士,被石塊砸中,掉落下來,有摔在車廂上的,還能活命,摔在地上的,八成是嚥了氣。
在李從璟猛攻懷州之時,澤州的攻防戰一樣慘烈。
吳鉤扯著嗓子大喊,那雲梯下的弓箭手,受了刺激也似,跳出來,不要命的對城頭一陣陣攢射,未幾時又構造起三輪箭雨覆蓋戰術,壓抑城頭,給攀爬雲梯的軍士締造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