綜合來看，是二者一起感化的力度不敷。
“多年前，阿保機立國，建國之製、立官之例、造城之術，無不習我大唐之法，就更不必說他建孔廟、興漢學等各種辦法了，實在自當時起，大唐對契丹的漢化便已開端。”李從璟持續道，“但這還不敷，遠遠不敷，最首要的一點，是契丹的漢化必必要在大唐的節製之下！大唐教養契丹、教養草原，是要他們做臣子的，而不是做逆賊，以是其過程應由大唐來主導！”
其一，帝國之強大不敷；其二，成心識的漢化不敷。
李從璟看著世人衝動的模樣，很能瞭解他們的表情。
這一日，這一場說話，史稱——儀坤論政！
“假如帝國大興商賈，使關內關外互通有無，則可稍解草原百姓生存之難，又且唐人北遷，以我唐文明之各種先進之處，扶植草原，使其稍富，再以唐文明改革其思惟，使其忠君愛國、安居樂業，則草原之民不複有南侵之念。”莫離略微停頓了一下，“假如公眾能安居樂業、衣食無憂，誰又願以命相搏，在刀口上添血求存？如此一來，便縱使草原有豪傑人物，也難挑起戰事，若其想要建功立業，大可投身朝廷，為國效力！”
之以是用了千年之久，是因為兩個力度不敷。
杜千書也神采激昂，彌補道：“昔日中華能異化五胡，本日也能異化契丹，其因在何？皆因我大唐文明之優也！千百年後，天下不知有契丹，而隻要唐人矣！”
莫離的確很絕望。他絕望是有事理的。
隻不過，那顛末端千年。
李從璟手扶牆垛看向遠處，目光悠遠，“昨日你是外族，本日大師是本家，凡帝國旗號所到之處，土皆唐土，人皆唐人！何謂‘普天之下、莫非王土，率土之濱、莫非王臣’？這就是！”
世人的思路都被變更起來，杜千書最後道：“要使化外之民，成為化內之民，須有兩個可供依仗之處。其一，文明之先進；其二，帝國之強大。有帝國之強，則足以征服化外之民，有文明之先進，則足以異化化外之民。如此文武兼用，剛柔並濟，草原再大，也是唐土，四夷雖眾，儘皆唐臣！”
莫離等人震驚之餘，無不躬身應諾，“願隨殿下前去！”
所謂民族交換、融會，其真意，不過如此。
李從璟昂首，瞥見碧空如洗，感慨道：“漢唐文明，不但是我輩立於當世之依仗，也是我輩征服天下之利器啊！”
李從璟回身問杜千書：“千書可有良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