煤球眨了眨眼,伸頭蹭了蹭沈寒楓的下頜。

佛修慈悲的目光看向錯愕的三人,明顯並不成怖卻叫這這三人不自感覺心生顫栗。

被符文擊中的三人頓時神采慘白,接連口中噴血,瞬時便衰弱地癱軟下去。

柔嫩的短毛蹭過形狀標緻的下巴,尾巴帶來的心頭髮癢的感受消逝了,沈寒楓卻不自感覺嘴角暴露笑容。他低頭親了一口煤球的頭頂,將黑貓圓滾滾的腦袋塞歸去,免得他同霍萩那樣沾滿風沙。

回絕了鎮雲勻出一匹駱駝給他的做法,佛涯在那三人分開後,便取出一柄二股六環的丈餘錫杖,跟從駝隊前行。據他所言,一行一步,一舉一動,皆是修行。

那三人本覺得最多隻會被這和尚懲戒一番,畢竟伽藍寺打得向來都是普度眾生的招牌,是以並未抵當這萬字元文。誰知這佛涯佛口蛇心,嘴上說得好聽,卻將他們的元嬰金丹給廢了。三人本就慘白的神采,在身上的靈力敏捷流失有力運轉以後,更顯得如喪考妣。

青華仙門好歹是神闕第一宗門,鎮雲天然不會同那三個散修那般妄圖旁人的東西,即便這八寶金釧是一件中品法器。佛涯拿回了金釧後道了聲謝,目光靜水無瀾地掃視過青華仙門世人,而後才同定雲道:“幾位施主看來氣度寬廣,海納百川。”

鎮雲與定雲對視一眼,眼中俱是有幾分驚奇,隻聽得佛涯道:“本日我廢你們靈根修為,讓你們重入循環之道。爾等好好參悟,必能早日離開苦海。”

“妄言、綺語、兩舌、惡口,皆屬口業,做時不顯,後患無窮。”佛涯忽而道。

沈寒楓低聲道:“這般看來,這位大師該當不會成為我們的累墜費事。”佛涯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沈寒楓的話,朝他點頭一笑。

霍萩不成能單獨一人去闖幻海星宮,何況偷偷分開青華仙門的步隊另尋他處,更是難防古怪和尚脫手。既然現下對方隻是偷看他們,卻並未做甚麼,那便乾脆大風雅方讓他看,反正也不會少塊肉。

“乖,不要亂動。”師尊的聲音不自發柔嫩幾分,看著他的眼神乃至算得上和順。

蒼茫無邊的戈壁當中,高大冷硬的玄色宮殿鵠立此中,六合彷彿以此相連。星鬥鬥轉其上,失控彷彿被分裂開,他們所處的處所是戈壁酷熱的白日,幻海星宮卻被覆蓋於永無絕頂的星海長夜。

不但沈寒楓這般設法,那廂定雲也感覺奇特。她天然是聽不見霍萩的編排,佛涯這般媒介不著後語的話卻讓她體味錯了意義:“不知大師籌算如何措置這三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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