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君塵略略皺眉：“這玉璜本是通體血紅，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，是甚麼原因？”
杜衡揚手便敲了卓君塵的腦袋一下，彷彿涓滴不把他魔尊的威勢放在眼裡：“不必再問了，現在司雲已死，幾位太上長老又接踵隕落，恰是群龍無首的時候。我去請扶雍師叔出山主持大局，恰好想體例洗清你師尊身上的臭名。你還是乘著暮雲他們未到，先一步走罷，免得把臟水潑到我身上，那可就費事了。”
卓君塵倒是不覺得意道：“仙魔大戰以後強者紛繁隕落，我已是大乘期的修為，等閒不會受傷。再不濟，也不過是永久留在這‘循環之境’中。”
他攤開手心看著被他帶入小天下裡的鸞鳳玉璜，穿越天下破鈔了太多力量，這玉璜還是半紅半白的模樣。月影固然能將他送出去，卻並不曉得究竟要做到甚麼境地，他們才氣回到本來的天下裡，不過量半還是和玉璜有關。
卓君塵倒是比她更加沉穩幾分，皺眉道：“那師尊的神識去了那裡？”既然肉身未滅，神識天然不成能因為劫雷便耗費。
這道白光極窄，隻要半人是非，卓君塵心中卻鬆了口氣，毫不躊躇地便縱身被白光吸入此中。
月影道：“傳說玉璜當中存在一個小天下，玉璜的仆人遭遇死生大劫之時，神識靈魂便會落入此中。”
“杜師伯？”卓君塵輕聲問，彷彿還未放棄勸說他的籌算。
月影看著裂縫已經消逝的虛空，他們人事已儘，剩下的便都要看卓君塵與沈寒楓二人的造化了。
杜衡不明以是，卻還是道：“他啊，隻要天生小我形的，對他而言便冇有太大的彆離……”
月影悄悄舒了一口氣，哈腰將伸直成一團的霍媚兒撈起。小狐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便閉上眼垂垂睡去。此次她破鈔龐大，想要再次變幻成人形恐怕又要過上百年。不過隻要霍媚兒不死，幾百年的時候他們霜月狐族還是等得起的。
卓君塵一怔，鸞鳳玉璜自那日從沈寒楓身上落下以後，他便一向帶在身邊。他從懷中取出鸞鳳玉璜，玉璜還是那日半紅半白的模樣。他的手指悄悄摩挲了一下，抬眼去看月影。
穆子蘇緊接著問：“你能把君塵送出來，那你能讓他再返來麼？會不會就死在了小天下裡？”
在他分開後不久，一道青色的身影呈現在他本來站立之處。那是一個身穿青華仙門掌門服飾的中年男人，如果細看，便可發覺到他身上的修為高深但略有些浮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