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雲身上透出一種傲視眾生的傲氣,他看向沈寒楓的時候,眼神輕視如對待一隻螻蟻。
“司雲你敢!”卓君塵低吼道。
鋒銳無匹的光劍在黑藤呈現以後變成了琉璃做的普通,一碰便轟然破裂。在黑藤突破了劍雨的必殺之局後,便如跗骨之蛆普通朝著包裹著沈寒楓的劍光伸出虎倀。
司雲固然躲開了這些光劍,但在沈寒楓神識所控之下,這些光劍拐了一個彎,朝著司雲追蹤而去。
口中說出這麼殘暴冷酷的話,司雲麵上卻還含著三分淡淡的笑容,他同沈寒楓道:“師弟,現在我便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遇,你隻需將這裡的人都措置了,我便不計前嫌,讓你回霜天峰安度殘生。”天然,這件事的前提,是沈寒楓殺了這些人以後,還能留下一口氣,如果這些人兩敗俱傷,都死在這裡,對於司雲而言但是再好不過。
沈寒楓忍耐著焚心之痛,以心血為祭,將劍雨更擴大了幾分。光劍幾近充滿了司雲周身能及的統統退路。見終究避無可避,司雲穩住身形,手中的畫卷一展,烏黑如鐵的藤蔓自卷軸當中暴漲而出,一部分護住了司雲,另一部分則朝著身邊的光劍囊括而去。
光劍結界轟然破裂的時候湧起了一陣陣靈風,將本來攻向他的枝條全數盪開。司雲手背一揮,便有拔地而起的藤蔓將沈寒楓捆綁住。卓君塵隻覺滿眼刺目,沈寒楓口中不竭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,將他身前的衣衿全數沾濕,白衣已是紅白參半的模樣。
司雲淡然道:“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他們如果峰主之位坐得不耐煩了,本座不介懷讓他們換個身份。”
沈寒楓一咬舌尖,運轉心中殘剩的全數靈力,將心血逆送而出。眉間那一隻鼓譟不斷的銀色圖騰俄然破裂,沈寒楓口中噴出一口血,司雲固然立時便抬手抵擋,但是因為兩人靠得太近,還是有殷紅赤色濺到了司雲臉上。沈寒楓的血彷彿帶著腐蝕之力,在司雲儒雅的臉上燙出可怖的陳跡,冒出縷縷白煙。
黑藤帶著沈寒楓到了司雲身邊,他對卓君塵的氣憤視若無睹,隻賞識普通看著沈寒楓身上的血跡傷痕,乃至伸手玩弄普通按壓翻出的血肉。沈寒楓收回一聲悶哼後咬緊牙關,不肯在卓君塵麵前顯得過分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