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楓微微側過臉,耳邊臉頰正掠過卓君塵高挺的鼻尖,按捺下心中的古怪悸動,沈寒楓故作平靜問道:“甚麼?”
卓君塵明白他的心機卻並未戳破,陪他日夜趕路看來非常勤奮,碰到集市村鎮時,卻旁敲側擊,藉著杜衡重傷未愈,遲延了很多時候。
“寒楓,你是籌算將全部鎮子都給我買下來嗎?”杜衡有些無法地發問。用完飯後,沈寒楓便執意要給杜衡買些東西。從他本身有的乾坤袋到靈石丹藥,沈寒楓冇有鄙吝地分了大半給杜衡,另有衣物乾糧,籌辦的東西不堪列舉。
卓君塵同他目光相接,二人相距不過些微,他靠近了一些,便在沈寒楓臉上落下了一個吻:“唯有你。”
卓君塵恍然未覺,本身這般做法有何不當,又接連給沈寒楓夾了幾個菜色。杜衡終究忍無可忍地放下來手中的筷子,笑問道:“你們二人好歹也照顧一下我這傷患,我前不久才眾叛親離,你們就這般卿卿我我?”
杜衡沉默,這本就是卓君塵說者偶然,他聽者成心的事,靈光一閃,並無合用。
沈寒楓有些難堪地看了杜衡一眼,霍萩站在一邊,隻是笑著看他們的好戲。非論三人當中的誰,都冇有從大乘期尊者懷中掏東西的籌算。
沈寒楓看著卓君塵梗著脖子,乃至有些鬨脾氣的模樣,有些無法地昂首摸了摸卓君塵的額發。柔嫩掌心貼上略長的額發以後摩挲了一下,幽深的黑瞳對上殷紅的血眸,二人俱是一愣。卓君塵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暖意,嘴角不自發上翹,沈寒楓被他的笑容傳染,一貫冷硬的唇邊,弧度也柔嫩了幾分。
卓君塵摸了摸觸手生溫的玉璜低聲道:“這是一件寶貝。我曾見過它最燦豔時的模樣,現在等著你讓它重現寶光。”
霍萩越想越好笑,隻是他臉上的笑容在重視到卓君塵威脅的目光時,僵了僵誠懇收了歸去。他如何忘了,沈寒楓對卓君塵甚麼都做得,但他可不是沈寒楓。
實在麵前就有一個齊備體例,沈寒楓現在已是元嬰期真君,在神闕之上該當少有敵手,他們二人相攜遊曆。加上一個對沈寒楓亦步亦趨的卓君塵,天然無需擔憂安危。但是沈寒楓思家心切,杜衡也不想將這件事提出來,讓他難堪。
沈寒楓點了點頭,夾起了本身碗中的肉。一起過來,他與卓君塵相處不長,對方卻彷彿極其清楚本身的風俗,除卻偶爾密切過甚,所作所為都叫沈寒楓極其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