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謹慎翼翼去到那小院子裡,兩間小茅舍勉強還能遮風擋雨,進到屋中後,隻見內裡桌案已生塵,應是好久未曾有人來過。
而也是與此同時,在他腦海裡,俄然響起了一陣陣詭異的笑聲。
蕭塵在屋中看了看,隻見桌上還放著一些早已泛黃的宣紙,因雨水滴漏在上麵,畫上的墨跡也糊作一團,中間的硯台也早已充滿灰塵,不過想來,昔日其間仆人,定是位愛好山川的隱士。
可若不走這邊,他現在傷勢太重,冇有任何修為可言,倘若被抓住的話,結果如何已是顯而易見,仙盟來抓他,不但僅隻是因為雲天子死在了他手裡,並且另有扶桑之花,乃至金烏足和他所身懷的功法。
兩人不再多做逗留,立即解纜,到暮色來臨時,來到了一座深幽的山穀,此處靈氣倒還充分,應是少有人來這邊。
“這些是……”
落蝶看著他,小聲地問道,蕭塵向她看了看,皺眉道:“你現在去那裡都比與我在一起好,現在仙盟要抓我,他們的氣力有多強,你應是比我清楚。”
說完最後一句,夙夜便回到了伏羲琴中,過了好久,落蝶纔回過神來,看著山洞裡再無少年的身影,喃喃道:“他……他走了?”
“恩……”
蕭塵向內裡夜幕覆蓋的山穀看了看,他現在傷還未好,行動非常不便,本來是籌算在此療傷一夜再走,但現在看來,既然駱青河能夠追蹤上來,難保其彆人不會追上來。
“那我們……現在去那裡?”
“呃!”
就在這時,他感到腦中狠惡一痛,像是有甚麼東西要強行鑽出來了一樣,令他神采一下變得煞白,連腳步也快站不穩了。
並且最關頭的是,萬一仙盟派人來這窮桑山內裡,到時候就更加走不了了,思念及此,說道:“事不宜遲,徹夜解纜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且慢……”蕭塵又將她叫住了。
落蝶愣愣地看著他,莫非統統事情,必然要分得這麼仔細心細嗎?必然要所謂的互不相欠嗎……
“但是……”
見他俄然向本身看來,落蝶忙搖手:“冇……冇有……”又岔開話題道:“我們,現在就走嗎?”
“回琴中了。”
“你在想甚麼?”
落蝶冇想到,本來這個男人,竟然還曉得醫術,瞧他一下就寫出這麼多藥材來,看來醫術定然不淺,他應是能夠本身把本身治好,當下點了點頭:“恩,我去金烏國,定把這些藥材找來。”
落蝶看著他,不知他又要叮嚀甚麼,隻見蕭塵漸漸站起家來,看著她道:“一碼歸一碼,當初女人承諾替鄙人找到暘穀,已然辦到,當時你我已各不相欠,現在女人又替鄙人去尋藥材,鄙人天然不能讓女人平白去做這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