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統統安妥,他背對她站在盆邊洗手,語氣淡淡的,“藥膏每日塗三次,不成沾水。”

葉萱冷著臉道:“不敢光駕王爺,我本身來就行。”

安閒半垂著眸子,取過一旁的帕子緩緩擦手,曼聲道:“這話聽著如何有點酸?你內心怨我?我早就說過,你我之間恩斷義絕,我為了殺燕詡,另有甚麼事情做不出來?你可彆自作多情,覺得我對你還存著甚麼交誼。我剛纔幫你,是不想你落入齊國手中,誰得了十方策,對我都冇有好處。齊國不過是塊踏腳板,過了河,遲早要抽走。”

安閒無聲嘲笑,“甚麼異血人,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。再說,我隻承諾過滅晉後將十方輿圖獻給齊皇,可冇說過會把異血人也給他。你們要找十方策,得憑本身本領。另有,魏晉開戰至今,你們隻帶了五千人過來湊熱烈,可真夠有誠意的。你當我是傻子?小醜似的蹦躂幾下就妄圖獲得十方策,未免太異想天開了。明天我就把話說開了,若齊國再打著坐收漁利的主張,不拿出點誠意來,趁早給我滾!”

此時安閒已走到三人跟前,俄然抬手朝半空中一揮,薑寐順著那方向看去,一雙本來翩躚而來的粉蝶跟著這一揮手,鮮明飄落地上。薑寐如有所思地看向案幾前的那一灘血跡,安閒已快步走到食案前,取過案上的一壺清茶朝地上一潑,冷聲道:“陛下身材不適,聞不得血腥。來人,送陛下歸去安息。”

安閒的手一頓,又沉聲道:“坐下,將手鋪平。”

他默不出聲地做著這些,之前臉上的狠戾之色散去,本來緊繃的俊臉在陰暗的燭火映托下,竟顯出幾分溫和來。

葉萱深吸一口氣,冷聲道:“你先是跑到齊國主動獻計,引得齊國天子對十方策感興趣,我這異血人的身份,怕是瞞不了多久了,既然你本就籌算拿我作釣餌,剛纔又何必假惺惺幫我?”

待他一走,葉萱渾身發軟,倒在榻上大口喘氣。安閒變了,這類竄改讓她感受陌生且可駭,但願今晚統統順利,雲衛能將她和燕旻救出樊籠。

她有點惱火,把手握成拳收在背後,抿著嘴道:“我說了我本身來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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