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棗不過核桃大小,就算用細線掛起也不顯眼,還要放在人的腦袋上,萬一失了準頭,那人豈不腦袋著花?葉萱一陣惡寒,隻覺這薑寐雖整日嘻嘻哈哈,實則脾氣狠戾,罔顧性命。
她這麼想的時候,薑寐已哈哈大笑道:“襄王至情至性,是真豪傑!來,我敬你一杯!”
冇想到今晚安閒竟主動求娶。
過後她命人刺探襄王婚否,在得知他本有個未婚妻,但那女子在大婚當晚竟然和彆的男人跑了,她有些失落,但更多的是歡樂。
美女人她薑八見很多了,自問經得颳風波,但當日安閒到齊國求見父皇,她第一次見到他時,那雙孤狼普通的眸子悄悄朝她一瞥,她的心竟無端一顫。
半個時候後,安閒起家告彆。顛末她跟前的時候,他俄然愣住腳步,高大矗立的身軀將光芒一擋,葉萱隻覺有種無形的壓力將她罩住。
回到關押俘虜的營地,為防雲風找來,葉萱決計找了個偏僻處躲了起來。她想再等幾日,如果以後幾日都冇機遇到魏營,當時再走未遲。
安閒的聲音毫無波瀾,“當真。”
安閒劍眉一挑,也來了興趣,“有何不成。如何個比法,請將軍示下。”
薑寐一愣,“這……說得也是,那可如何是好?”
安閒接待兩人的處地點營地外的校場上,校場裡有將士在練習,安閒命人搭了棚子遮陰,邀薑寐姐弟一邊宴飲,一邊看將士們練習。固然安閒點名叫了葉萱來,但席間卻冇提出要吃烤羊肉,葉萱因而和薑八那些姣仙顏美的侍衛守在一旁。
薑八此時內心歡樂,也嫌薑寐動不動就要殺人太絕望,幫腔道:“襄王說得是,阿寐就這點不好,動不動就要殺要剮的。雖說是俘虜,可也是條性命不是,人家也有爹孃生的。”
和那晚在宮宴上的談笑風生完整分歧,此時的安閒渾身高低透著一股陰霾冷酷,他麵無神采地看了她一眼,薑八的心頃刻一亂,感受本身魯莽了。就在她覺得必遭回絕之際,安閒接過她手中荷包,看著上麵那朵含苞待放的菡萏,意味深長隧道:“公主秀外慧中,是脾氣中人。這番出征,鄙人前程未卜,不敢冒然承公主美意。”
龐大的高興湧上薑八心頭,她正想點頭,薑寐俄然咳了幾聲,薑八回過神來,想到昨晚薑寐的話,她的心頃刻一沉,強壓下心頭衝動,問道:“襄王出征前菡兒曾厚顏向您傾訴情意,當時襄王並未給我承諾,不知襄王本日為何主動求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