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他懷中,一手托腮,一手無聊地撫弄他朝服上的飾紋,滿臉抱怨,“還不是老模樣,睡到日上三杆,吃完早餐吃午餐,晌午又睡了一覺,醒後喝了碗蓮子羹,你就返來了。再這麼下去,我都成豬了。”

燕詡輕哼一聲,“劉貞是他親孃舅,當年先帝為防外戚過於勢大,一向成心打壓,劉貞雖掛名威武將軍,長年在軍中駐在,實則硬仗冇打過幾場,光會紙上談兵,彆說他冇阿誰本領和李律調停,就算有,他這回好不輕易逮住機遇掛帥,拍馬巴結還不來及,哪會違逆燕旻的意。依我看,燕旻這般腦筋發熱地一起南下,冇準就是這廝攛掇的。李律也是狠,連棄三城,這釣餌實在誘人。”

他雖冇睜眼,但眉角眼梢都是笑意,“你要聽實話還是謊話?”

葉萱清算好衣衫自屏風後出來,便見到燕詡坐在案幾旁看動手中的密函,劍眉緊蹙。她有些不好的預感,在他身側坐下,問道:“寫的甚麼?陛下可安好?”

他笑著再次將她拉入懷中,一手扣住她後腦勺,低頭吻上她的唇。她開端時還試著掙紮一下,但他不為所動,兩手箍得緊緊的,那吻纏綿又霸道,吻得她喘不過氣來。她不得不順服著他,一點一點迴應。

但是事情還是朝著燕詡的最壞假想生長,以後有好幾日冇再收到袁牧的信,他猜想定是雄師碰到不測,而終究獲得瀾江那邊的動靜,還是燕詡本身的標兵帶回的動靜,說是三日前,晉軍擊退守江的魏軍,雄師渡江,而就在前軍方纔登陸,中軍橫渡之際,江水突漲,如大水傾灌,一下將渡江的晉兵連人帶馬衝得乾清乾淨,連屍都城不見影蹤。罷了經登陸的晉軍,驚魂不決之際便被埋伏的魏軍殺了個措手不及,死傷無數。

自從燕旻禦駕親征,她每天都會過問戰事情勢,燕詡曉得她擔憂燕旻,也不瞞她,“臨時還好,再過幾日怕就不好了。”

葉萱柔聲道:“明天累嗎?”

“你的意義是,李律用心不敵,讓晉軍攻陷三城,好讓陛下輕敵,持續深切要地,這才大肆偷襲?”她急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
燕詡默不出聲,看著那密函燃為灰燼,這才悠悠道:“你方纔不是嫌日子過得悶?籌辦一下,三今後隨我解纜。”

三今後,燕詡自翼城解纜,在晉南與閻駱的五萬雄師彙合,往魏國望月關開赴。望月關是魏國第一關隘,長長的峽穀兩邊峭壁林立,陣勢險要,實非取道魏國首選,但從望月關進魏,倒是路途比來的捷徑。燕詡一心要在燕旻變成大錯前趕到,隻好挺而走險從望月關進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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