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勢漸弱,湖上煙波浩渺,被雨點拍打過的荷花竟比雨前開得更鮮豔。一時髦致上來,燕詡讓人將琴送來,奏了一曲十裡荷。之前除了那首雲逐月,他極少彈奏彆的曲子,葉萱一時聽得入迷。

但他不肯說,他也逼不了他開口,隻道:“出兵的事,關乎國體,我曉得你內心定有成算,非常時候,要以鼎祚為重。”

睿王神采一沉,魏國出兵的事,朝中本日才獲得動靜,他方纔這麼問,不過是想探探他到底曉得多少,公然如他所料,他實在一早就曉得了,卻用心連朝都不上。

一個男人如果迷戀和順鄉,隻會平白消磨意誌,還如何希冀他有縱橫天下指導江山的誌氣?

至於為何佟漠會呈現在禹城,燕詡內心很清楚,睿王是鐵了心要找十方策,得知伏羲八卦和葉萱都在安閒手中,天然不會袖手旁觀。自從睿王娶了華媖,父子之間一向暗潮澎湃,大要上還是父慈子孝,公開裡卻相互角力。

他沉著氣道:“魏太子的死,是你一手挑起的事端,現在人家扛著複仇的旗號出兵,出師馳名,你這個肇事者有何籌算?”

睿王一噎,這混賬東西,此時還和他打草率眼,他對朝堂的事瞭如指掌,大抵再過半個時候,本日朝上誰說了甚麼話,燕旻咳了幾聲,皺了幾次眉,他都曉得得一清二楚,他會冇有籌算?

禹城之行可謂是失損慘痛,三百鬼軍隻剩了十來人,雲衛也傷亡過半,就連雲山、雲問都受了傷,若非佟漠帶著明焰司的人及時來到,結果不堪假想。但明焰司也冇討得了好去,安閒領受了魏太子留給他的人,數千精銳將襄王府圍了個嚴嚴實實,最後端賴佟漠奏起天音琴,世人才得以衝出包抄。

睿王這才豁然,現在唯有儘快找到伏羲八卦,隻要伏羲八卦在手中,他才氣把握主動,到了極陰之日,他自有體例逼他就範。

燕詡天然曉得睿王的心機,但眼下他冇法禁止他尋覓十方策的動機,他獨一能做的,便是比他先一步找回伏羲八卦。但與此同時,他並冇有閒著,朝堂上的風向,一向按著他的擺設一步步實施。

現在父子兩人說話,極少有廢話,都是直奔主題,說完就散,燕詡也不兜圈,“魏國以替太子報仇雪恥之名出師,主帥名義上是李律將軍,但李律是魏太子的人,魏太子死前,將舊部悉數交給安閒,以是襄王安閒纔是此次魏國出兵的幕後把持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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