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閒神采微變,實在當日他盜走伏羲八卦,本是想毀掉它的,隻要伏羲八卦一毀,燕詡再無獲得十方策的能夠,她這個異血人就能安然無事了。可那日他逃出睿王府後,顏奴卻將伏羲八卦藏了起來,他過後問起,顏奴隻說他已將它安設在極隱蔽之處,讓他放心。
“你……”葉萱感覺他的確不成理喻,她被明焰司囚在地宮時,內心雖偷偷想過燕詡,但更多的倒是擔憂他的安危,方纔不過是被他氣著了,這才順著他的話膈應他。他冒險救她,她自是感激的,但感激和愛是兩回事,她感激他,並不代表她情願嫁給他,她今晚找他,恰是想好好談談,可他一副怨氣沖天的模樣,這話底子冇法談。
葉萱不置可否,側臉看他,他用肘部半撐著身子,懶惰地歪在瓦背,兩腿隨便伸著,模樣舒暢得很,一旁還擱著一壺酒。她不由笑道:“你倒會折騰,那會在皇宮裡,我看燕旻冇事總愛爬殿頂,本來是被你帶壞的。”她又歎了口氣,“那晚他也不知如何了,可彆嚇出病來。”
安閒見她神采不太好,內心有點嚴峻,可聲音還是冰冷生硬,“還冇見好?”
她半垂著眸子,聲音有些難過,“安閒,我曉得你對我好,你為我做了很多,多得我這輩子都還不起……”
他縱身躍落空中,朝外走去,大聲叮嚀道:“來人,將葉女人帶回房好好歇息,大婚之前不得分開房間半步。”
她越是冇反應,他越是不甘心,舌尖刁悍地抵入她的齒關,冒死殘虐。她的眸子更加的冷酷,就那樣淡淡地看著他,到了最後,他寂然將她推開。
葉萱頓時氣結,她本想好好與他談談的,見他冷著一張臉,不好單刀直入,這纔沒話找話熱熱場子,冇想到他三兩句話就將火油澆到她頭上。
她咬著唇不說話,他肚子裡也窩著團火,彆過臉不看她,氛圍一時生硬起來。屋頂上風大,葉萱穿得薄弱,雖是蒲月,但夜裡還是有些涼意,風吹久了,她忍不住一陣咳嗽。安閒的心一緊,眼角餘光偷偷看她,見她抱著膝,肥胖的雙肩跟著咳嗽輕顫,又死力忍著,說不出的孱羸不幸,他的心垂垂軟了下來,認識到剛纔本身的話有些過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