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爍”字還冇來得及出口,他便覺胸口徒然一涼,一把利劍已穿胸而過。安閒緩慢將他放倒在地,翻出他身上的鑰匙快步走向過道絕頂的牢前。透過那暗淡的燈火,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抱成一團,伸直在角落裡。
酒過三巡,燕詡便藉口換衣離了席。殿外,雲問、雲山、雲海早已等待多時,一見他出來便默契地跟在他身後,四人一起朝皇宮的最南端走去。
正想著,過道處有光傳來,一名一樣身著玄焰服的明焰使舉著火把拐了出去,“祝辰兄辛苦了,該我替你了。”
牆上點著一盞油燈,燈火暗淡,一名身著玄焰服的明焰使,正坐在燈下百無聊賴地擦拭動手中的劍。今晚睿王娶妃,傳聞宮裡賜了酒菜,他摸了摸乾癟的肚子,估摸著再過半個時候就該調班了,餓了一天,待會他要好好祭一下五臟。
她恍惚不清隧道:“瑾雲,瑾雲,冷……我好冷,帶我走……”
懷裡的人終究有了些知覺,柳眉微蹙,低聲說了句甚麼,安閒大喜,俯身到她嘴邊想聽清她說甚麼,可待聽清,身子卻如墜冰川,冰冷一遍。
今晚雖是睿王婚宴,但除了昭和宮張燈結綵,宮裡其他處所仍掛著白幡,夜幕深沉,全部皇宮覆蓋在一片陰霾當中。
安然侯宗子宋寶國喪期間狎妓的醜聞很快“水落石出”,本來是故意人栽贓讒諂,阿誰栽贓之人目睹事情敗露,竟懼罪吊頸了。宋寶很快出獄,而之前彈劾安然侯的摺子,也被內閣壓了下來。
安閒一起潛行,以他對地宮防衛的熟諳,本來早作好不免惡鬥一番的籌辦,但奇特的是,今晚守在地宮入口處的十名明焰使,不知何故竟全數被人放倒了。貳心中駭然,還覺得有人已先他一步進了地宮,但一起進上天宮,內裡保衛的明焰使仍然按部就班,明顯對內裡的變故毫無發覺。
就在燕詡四人籌辦進入邀仙台地宮之際,另一道苗條的玄色身影已先四人一步,如鬼怪般潛上天宮。
火把一滅,過道裡又暗了下來,祝辰卻看清楚了來人,他有一張野性實足的臉和一雙孤狼普通的眸子,他吃了一驚,“子……”
貳內心堵得難受,就像放鷂子,以往那隻鷂子飛得再高再遠,可繩索的另一端,仍緊緊繫在本技藝裡,可現在不一樣了,他手中的繩索已斷,鷂子早在不知不覺中擺脫了他的掌操,越飛越高了。他不甘心,他答應他展翅遨遊,具有本身的一片六合,可他毫不答應他叛變本身和父皇寄予在他身上的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