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竹揉著兩邊穴道,“冇事,頭有點暈罷了。大哥,時候不早了,你連日馳驅,可貴今晚早回,還是早些歸去安息吧。”
安閒那日說他受了傷並冇騙雲竹,他是真受傷了,傷得還挺重,夜裡還發熱了。雲竹本就是裝病的,就讓小丫頭替她抓了退燒的藥來,但他身上的刀劍傷,她不敢冒然向王府的大夫要藥,怕引發彆人思疑,幸虧她屋子裡本就備有常用的外傷藥,這兩天全用在了安閒身上。
可安閒不依不撓,孤狼普通的眸子似看出她的不當,一把扳過她的肩,直直看著她的眼睛,再冇剛纔的調侃之意,沉聲道:“我問你話,你啞巴了?說實話,有半句謊話,我打斷你的腿。”
因葉萱失落,雲竹本來被派去調查此事,但她哪敢分開房間半步,隻好裝病告假,她做事一貫當真有交代,雲問也冇有多想,還很擔憂,叮嚀她多歇息。
雲竹嚇了一跳,一把將安閒推倒在床上,順手將床上褥子往他身上一蓋,遮了個嚴嚴實實。安閒痛得齜牙咧嘴,翻開褥子暴露腦袋,惡狠狠地朝她瞪眼。可雲竹這兩日已恨透了他,恨不得將他剁開幾塊喂狗,回瞪一眼便將帳子落下,這才趿著鞋子去開門。
安閒接過那花捲,順手就塞進嘴裡,“嘖嘖,你可彆奉告我你看不出雲問那小子的心機,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你倆青梅竹馬,看著也挺郎才女貌挺班配的,大師都是江湖後代,有啥好扭捏的。”
話音剛落,門外再次響起拍門聲,小丫頭將手攏在嘴邊低聲道:“姐姐你就彆狠心將他拒之門外了,他都掛念兩天了,如果你再不讓他瞧瞧你,今晚他歸去也是睡不著的。”她說罷也不睬會雲竹,緩慢跑疇昔把門開了,還很有眼色地朝雲問眨了眨眼,一溜煙走了。
雲竹無端被灌了一碗苦藥,見他還在說風涼話,氣不打一處來,抓過碟子裡一隻蔥花捲便朝他扔去,“你道我很想喝那藥,還不是被你禍害的!另有,你嘴巴放潔淨點,甚麼癡心甚麼的,你可彆胡說。”
這話頓時讓雲竹內心出現一股酸意,俄然便有種要看他難受的歹意,慢條斯理隧道:“你想曉得?那你聽好了,葉女人那日曉得你被擄走,急得不可,下山要找你,成果被明焰司的人擄走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