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竹低聲反覆了一遍,“安閒……這名字真好,可見替你取名的人但願你過著安閒無憂的餬口。”
他不由分辯將雲竹抱起,工緻地躲過餘下的構造,緩慢朝山腳奔去,“你們在山下有策應的點吧,我送你疇昔。”
雲竹的心先是一沉,隨即大喜過望,“你有解藥?”
安閒警戒地打量了一下,並冇有發明其他雲衛的蹤跡,不由有些迷惑,“我實在不叫子爍,我姓安名逸。”
安閒不由分辯也躍了過來,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通風,頓時將大部分利器擋了歸去。可惜那利器多如牛毛,終究兩人身上還是中了兩三枚。
安閒嗤了一聲,“明焰司好不好惹,惹了才曉得。我安閒就是喜幸虧老虎頭上摸虱子,佟漠那老匹夫又待怎的?你這些話,是燕詡讓你說的,還是你本身的意義?如果燕詡讓你來的,不必多說,直接脫手就是。”
此時安閒一邊將束腰重新纏上,一邊吐舌道:“好險好險,為救美人,差點連褲衩也掉了。幸虧美人無恙,褲衩也無恙。”
安閒笑著搓了搓鼻子,上前兩步,“我說雲竹姐姐,您這是操的甚麼心啊?我但是差點殺了你家世子的人,你見了我,不但不替你家世子報仇,倒還體貼起我來了?你這半夜半夜大老遠的跑來,就是為了勸我不要獲咎明焰司和雲衛的?”他說著一拍腦門,故作驚奇道:“哎喲,我說雲竹姐姐,你不會是喜好上我了吧?嘖嘖,戲本子裡都說,最難消受美人恩,你也看到了,我已經為了一名紅顏獲咎了兩個大魔頭,再來一個美人,我可吃不消了。”
看著她臉上暴露茫然之色,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,早冇了之前的咄咄逼人,模樣甚是不幸,安閒忍不住嗤的笑了,“那些老衲人每天唸佛拜佛,踩死隻螞蟻都要懺悔一年半載的,哪敢往暗器上抹劇毒,那不過是讓人手腳發麻的藥罷了,多喝水多排尿,藥力散得天然快些。”他朝她眨眨眼,“我走了,免得讓你同門瞥見,那可真是水洗不清。”
天氣漸亮,翼城方纔從黑夜中復甦過來,一隻鷂鷹已在睿王府上空迴旋了幾周,在見到雲問走出屋子後,這才一聲唳鳴,穩穩落到雲問臂上。
他們態度分歧,她栽在大悲寺手裡也是本身該死,冇想到他竟將她送回雲衛的處所,雖說事情全因他而起,可她內心卻恨不起來,特彆想到他臨走時的一笑,那兩顆都雅的虎牙和臉頰兩旁的小酒窩,她不由再次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