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子,不如我們去仙鷲山吧。”
燕詡高高站在石階上,半垂眸子看他,似在賞識一件對勁之作,斯須,卻忍不住低低笑出聲,笑聲不大,卻極是暢懷。笑了好久,他才搖著頭緩聲道:“亦離,你到底懂不懂?我若要取你性命,早在七年前便能取,為何要留到本日?看來你是唸佛念傻了,我無妨奉告你,我至心但願你天天生龍活虎活得好好的,親眼看著我如何將你身邊最首要的人一個一個奪走,親眼看著我如何獲得十方策,一統天下。你若死了,那我該有多無趣?”
安閒頓時呼吸一滯,剛毅的俊臉緊緊繃著,眸中卻有倔強之色,他抿了抿唇,語氣果斷,“葉子,我之前錯了,你恨我怨我,我都無話可說,我都受著。我對你的心冇變,我現在所求,隻是儘我所能護著你,我不能眼睜睜著著亦離將你推到風尖浪口不顧。我曉得我現在說甚麼,你也不會信賴我,那你就看著,待我搶回伏羲八卦,我定在你麵前親手將它碾碎。”
他最怕她又揭開阿誰傷疤,那是兩民氣中永久的痛,揭一次痛一次,倉猝舉起兩手作投降狀,“好好好,我不問,今後你說甚麼就是甚麼,都聽你的。”
他又笑了笑,又道:“偶然我還真不懂你,想當年,你口口聲聲說本身有多珍惜月,為她擋槍擋劍在所不吝。既然愛她愛到連性命都可覺得她丟掉,為何我不過帶你見地了一下王府的豪華,你就畏縮了?你所謂的愛,竟是那樣不堪一擊?既然當年心甘甘心放棄了,為何現在又要重拾執念?因為歉疚?你不感覺你的歉疚來得太遲了?”
亦離眸中再次燃起肝火,“燕詡,你要熱誠我,大可隨便,乃至你要我的性命,我絕無二話。我隻但願你奉告我,惜月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?你是不是曉得讓她起死複生的體例?”
安閒絕望地抿了抿嘴,但想到她到底規複了影象,再不是阿誰對燕詡斷念塌地的惜月,內心又欣喜了很多,他有的是耐煩,來日方長,他就不信他每日在她麵前晃來晃去,換不來她一分打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