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警戒地將惜月護在身後的安閒,雲竹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駭怪,“子爍……竟然是你?”
安閒也嘲笑,“若我說不呢?”
安閒卻頭也不回,“放心,他要殺他,七年前就殺了!”
分開了快有半月,驀地見到他,這段日子以來所受的委曲頓時湧上心頭,她哽嚥了一下,“瑾雲……”
惜月心頭一顫,她統統的防備和掙紮,在這一刹時都被這句話完整擊潰,她的身材似已不聽使喚,大步朝燕詡走去,撲進他的懷裡。
隻跑了一段,忽聽安閒猛喝一聲,“謹慎!有絆馬索!”
他嘲笑一聲,“不管你是甚麼人,既然惹了眀焰司,結局隻要一個,要麼本身了斷,要麼回眀焰司領罪,或許還能得個痛快。子爍,何必和本身過不去,把月姬交給我們,我們可放你自行回明焰司領罪。”
馬吃痛,發力疾走,硬生生闖出一條道來,雲衛的人有一部分被亦離攔住,更多的卻朝兩人追去。惜月擔憂亦離,不竭往回看,“不能扔下亦離,他不成能擋得住那麼多人!”
雲竹震驚之極,她雖一貫看不慣他桀驁不馴的模樣,但心底卻對他多少有些賞識,忍不住道:“你瘋了不成?你竟敢棍騙眀焰司?”他莫非不曉得惹怒眀焰司的結果有多嚴峻嗎?
惜月雖不明白他的話,可此時也不是問的時候。她策畫著待拋棄那些人後,不管安閒如何說,她也要歸去找亦離。
安閒和亦離一番惡鬥下來,身上多少受了傷,雖不是很重,卻也有點狼狽。兩人本來都抱了必死的心要將惜月帶走,可此時看著燕詡問她,兩人均是神采一滯,定定地看向惜月。
她還待要說,一旁的雲問已抬手製止了她。雲衛四大統領當中,雲問是最年長的一個,行事最謹慎最有某段,是四人之首。
亦離的心猛地一沉,終究明白為何那天他如此篤定地和他打賭,他早就曉得他會輸,他隻是要他輸得啞口無言,輸得無可何如。
亦離曉得雲衛的人在四周,卻冇推測他們來得這麼快,他不及多想,提劍率先衝了上去,朝安閒喊道:“你帶葉子先走!”
燕詡摟著惜月,輕拍她的背安撫,“無事了,彆怕,一會我們就歸去。”他的語氣和順似水,兩眼倒是看著亦離,嘴角上揚,帶起一個無聲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