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閒和亦離一番惡鬥下來,身上多少受了傷,雖不是很重,卻也有點狼狽。兩人本來都抱了必死的心要將惜月帶走,可此時看著燕詡問她,兩人均是神采一滯,定定地看向惜月。
安閒倒是內心一片冰冷,但是看著燕詡那挑釁的目光,骨子裡那股不平不撓的傲氣再次被觸碰,胸腔裡似騰起一股火焰,朝燕詡罵道:“燕詡!你這卑鄙小人,你要的不過是她身上的血,為何還要棍騙她的心?她何錯之有,要接受你這般對她?”
惜月心頭一顫,她統統的防備和掙紮,在這一刹時都被這句話完整擊潰,她的身材似已不聽使喚,大步朝燕詡走去,撲進他的懷裡。
他嘲笑一聲,“不管你是甚麼人,既然惹了眀焰司,結局隻要一個,要麼本身了斷,要麼回眀焰司領罪,或許還能得個痛快。子爍,何必和本身過不去,把月姬交給我們,我們可放你自行回明焰司領罪。”
他不肯定她曉得了多少,但他從她眸中,已較著感遭到了隔閡,他隻能孤注一擲。他緊緊看著她的眸子,眸光熾熱,“惜月,你忘了那晚在邀仙台我說過的話了?你莫非還想分開我?”
安閒也嘲笑,“若我說不呢?”
雲竹還是感覺不成思議,“為何?你為了她,甘願叛變眀焰司?”
燕詡摟著惜月,輕拍她的背安撫,“無事了,彆怕,一會我們就歸去。”他的語氣和順似水,兩眼倒是看著亦離,嘴角上揚,帶起一個無聲的笑。
雲問言畢,一揮手,數條黑影便旋風普通攻了上去。安閒曉得他們不會傷惜月,他不擔憂她,但貳心知若不能罷休一搏便前功儘棄,他眸中殺氣儘現,脫手涓滴不躊躇,一招一式比常日更加狠辣,很快便傷了幾名雲衛。此時亦離也擺脫了膠葛趕了過來,兩話不說便衝了過來。
燕詡眼中閃過寒芒,一抬手,統統雲衛的人都住了手,默契地散開,將安閒和亦離圍在中間。燕詡看著惜月,沉聲道:“他們是生是死,不該在你跟不跟我歸去的顧慮裡,亦離我不會殺他,子爍是明焰司的人,他是生是死,留待明焰司決定。我問的隻是你的心,你坦白奉告我,你究竟願不肯意跟我歸去?”
雲問臉上毫無神采,聲音也像鐵塊一樣冰冷,“你當然能夠說不,不過……吃過極樂丸的人,如果不能每年再吃一顆極樂丸,生不如死。連我這個外人都曉得的事,你在眀焰司好歹待過幾年,不會忘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