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就是……蕭山阿誰……”

燕詡將葉萱護在身後,冷眼朝薑寐看去。

那和尚雙手合什,長眉彎彎,“阿彌陀佛,施主,又見麵了,老衲恰是蕭山上那頭禿驢啊,禿驢冇啥本領,就是跑得快了些。”

“阿彌陀佛,百姓無辜……”

燕詡冷聲道:“晉國,燕瑾雲。你又是何人?”

渡一嗬嗬一笑,也不再理他,晃閒逛悠朝岸上走去,邊走邊唱道:

何如離得太遠,江水湍急,他底子靠近不了,目睹小舟隨時翻沉,他的心也頓時沉到了江底,一陣絕望。

燕詡的心猛地一沉,小舟還未泊岸便自舟上躍起,踩著水麵掠到岸上,朝葉萱奔去。

顏奴暗自心驚,心道本日若錯過機遇,再難擄到異血人,因而也顧不上部下存亡,從後繞開燕詡,直朝葉萱撲去。燕詡卻似洞悉顏奴心機,兩指扣在唇邊一聲吼怒,鬼軍獲得指令,一起圍向顏奴,燕詡則趁著顏奴被鬼軍纏住,摟過葉萱直奔岸邊。

眼看著小舟離岸隻一箭之地,風雲突變。對岸馬蹄聲高文,一支百多人的馬隊步隊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,號令著追逐在一眾雲衛身後,麋集的箭雨簌簌自半空落下,頓時稀有騎快馬中箭,將馬背上的雲衛摔落。

“阿寐……阿寐……”薑八眼睜睜看著薑寐倒下,再顧不上葉萱,哭叫著撲向薑寐。

有標兵來報,暫未探得雲衛動靜,對岸魏軍亦暫無異動。

薑寐高高坐在馬背上,雖占了居高臨下的上風,可對上燕詡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,內心倒是無端一寒,那玉樹蘭芝般的麵貌,雖身處優勢卻仍然山峙淵渟的氣度,讓他模糊猜到了他的身份。他暗自心驚,可輸人不輸陣,他舉刀朝燕詡一指,“來者何人?報上名來。”

他深深看她一眼,顧不上訴說這段光陰的馳念,摟著她便往岸邊跑,“走!”

薑寐和薑八自驛館逃出後,也是一起朝瀾江方向跑,一心想彙合駐守在瀾江邊的齊軍,再朝安閒討個說法。半路上碰到安閒追來,本覺得安閒是衝著他們來,正拚著同歸於儘的心機搏命一搏,冇想到安閒底子冇理睬他們,超出他們就走了。他鬆了口氣,也冇多想。

葉萱的馬也中了箭,衝得太急,那馬一頭紮到地上便再撐不起來,葉萱從馬背上摔落,眼看著要摔個天昏地暗,身子俄然一輕,下一瞬便被人緊緊摟在懷裡,她一昂首,正對上那雙蘊著無儘思唸的眸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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