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一動機剛一閃滅,一個轉彎以後,下一個轉彎處透來些亮光。
二人出來石洞內,沿壁細探一圈,仍然冇發明新的前程和人的蹤跡,這下,不把目光放到中心的桌子和匣子上都不可了。
令人不測的是,那門竟然一觸即開。
門內非常空曠。
翻開的門後冇有她預感的死人或活人,隻要正中一張雕飾精彩的桌子,和桌子上供著一隻鑲金嵌寶的匣子。
她說著,又想起來:“我記得,安王府那舞姬也是蠕蠕來的?這此中彆不是又有甚麼拖延數十載的奧妙關聯吧?”
綠衣瞭然,可惜之餘,看向門內:“這就是地宮的絕頂了?”
綠衣緊跟而入。
她連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辛寒說:“你猜得不錯,這夥人想必有些來頭,行事有度,技藝不凡。頭一個觸及屍身的,必是他們的領頭,內力高深,才抑得住毒發。”
綠衣走到他身邊:“天底下何來如此多的偶合?那麼巧地,異域的紅花就到了寵妃的身邊,勾動了她避人耳目服下的罕見之藥,在這史乘無載的地宮裡保持她的閉月羞花貌?所謂無巧不成書,書可都冇這麼巧。”
冇有棺,冇有財寶,也冇有其他異物,隻要正對著他們的一個密閉的石門。
辛寒與她謹慎走到門前,他俯身察看半晌,下告終論:“這些該是製作地宮的匠人。”
她見他將玉璜拿近嗅過便用布包好收了起來,有些驚奇:“你不是不慣配這些金啊玉的,怎俄然有了興趣?這玉上該不會也沾了甚麼希世奇藥吧?”
辛寒接過看了一眼:“州牧府購置的?我記得,他們予你數套,你隻取此一件?如此心儀之物,你捨得?”
辛寒一邊繞著四周也轉了一圈,一邊也帶著笑意答:“那我就不得而知了。我隻曉得,躺在這裡的,果然是先帝那名寵妃。”
話落,他很承情地將玉佩換了返來。
辛寒一哂:“是不是也與你我無乾。”他們恰好到了出去的洞口邊,他便看了綠衣一眼,“下去吧。”
她不知辛寒是否同感,隻見他又轉頭定看了她一眼,目中的嚴厲不容錯認。
“真的?”
綠衣心下預感,在這地宮中遭受的大部分謎團,都可在石門以後解開。
辛寒斜擋在綠衣身前,順手擲出一物,撞開了箱子的簧扣,箱子回聲而開。
這一回,門路絕頂的大門已半開,門前不再是先前正殿前那般的空寂,反倒覆了各處白骨。
這門路有直有彎,峻峭迴旋,還狹小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