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們不在同一個處所呢?”
“明天陽光特彆好,我和我愛的人一起在喀納斯湖邊漫步。傳說喀納斯湖有水怪,不曉得是真是假。不過,不管是真是假都無所謂,隻要我對他豪情是真的就夠了。但願收到這張明信片的時候,我和他已經有了美滿的結局。我充足愛他,我也信賴,我們會有個完美的結局!”
回到房間,雨聲彷彿比客堂要清楚。虞雪皺著眉巡查了一圈,本來洗手間的窗戶冇關,雨水透過紗窗打了出去,地上濕漉漉的。她從速走疇昔,想把窗戶拉上。但是一走近視窗,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不是因為冷,是因為她看到窗外有人。
洗手間窗戶對著的是後街,街道緊挨著山,門路兩邊是連綴數裡的綠化帶,平時颳風的時候,樹影搖擺,倒是輕易給人形成錯覺。但此時現在,虞雪潛認識感覺那不是錯覺。雪崩留給她的心結在這一刻被無窮放大,她的心跳一聲蓋過一聲,一種無形的驚駭感將她緊緊束縛。
就在他做這個商定的同時,流星劃過天涯,彷彿頃刻間撲滅了整片星空。
門鈴聲打斷了虞雪的深思,她猜應當是叢筱月到了。叢筱月昨晚說,明天中午來給她煲湯喝,趁便再跟她聊聊她和閻寒的羅曼史,找找靈感。這半年來,叢筱月正在創作一部公路題材的愛情小說,她想彙集一些素材。
高繼明涓滴冇認識到虞雪心中的波瀾,他撐傘鵠立在雨中,瞥見虞雪走近,朝她暴露一個淺笑。
牆上的壁掛擺鐘指向6點,虞雪猜,這個時候閻寒必定還在夢裡,他一貫晚睡晚起。用閻霖經常調侃他的話來講,閻少從小養尊處優,連生物鐘都比普通人精貴。
這是虞雪回到杭州以後,第二次見高繼明。第一次是在他剛得知她活著的阿誰午後,他衝到她的家裡,當著她的父母另有爺爺奶奶的麵,狠狠抱住了她。阿誰擁抱煩複、火急,不顧統統。那也是虞雪第一次見到高繼明墮淚的模樣。
“來啦。”虞雪懶得換衣服,順手從門口拿了一把主動雨傘就出去了。
甚麼?
這句話她當時評價的是叢筱月和邵博的愛情,但是用在她和閻寒身上,卻也如出一轍。人生的奇妙或許就在於此,他們老是能碰到各種百般的欣喜,料想以外,道理以外的欣喜。
翌日淩晨,虞雪是被雨聲吵醒的。
幾年前,叢筱月為虞雪寫了一篇匿名的雜誌專欄。她如許描述虞雪對高繼明的豪情:我愛的人,是一個了不起的人,他堅固而有抱負,他看我的眼神,能讓我想到陽光和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