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若希猛地停下腳步,抬眸望向火線――周淮安就站那邊。
周淮安單手支著額,目光專注地看著甜睡的鄭若希。她半邊臉陷在柔嫩潔白的羽絨枕裡,另一半臉溫馨又溫和,睫毛鑲在深深的眼窩邊沿,烏黑的髮絲就繞在他指間。
但他仍緊緊地盯住她看,開闊蕩地用全然無辜的臉說:“既然都睡不著――不如我們談天。”
和順的,纏綿又纏綿。
要不要罷休?
也有十年了吧。
周淮安眨了眨眼,含情脈脈地笑,“我曾經落空的,現在,終究重新具有了。”隻是此次,我會緊緊地握緊,再也不罷休。
他就站在這裡等。
“失而複得。”
周淮安回眸看她,心底千迴百轉。他握著行李箱的手指攥得緊緊的,明天,他送鄭慕意回家後,就驅車返回宋天恒家四周。
鄭若希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。
“好。”
夜裡的海風吹來還是感覺冷。
“周淮安,我彷彿欠你一個句好久了。”他的失而複得,也恰是她的失而複得。
“若希。”
這些年,無數夢裡,他聽過無數次。現在,他親耳聽到她說了。
如果這是鄭若希的挑選。
返來了。
你不要放開我,
本來在這冗長的等候中,這份愛意還是獲得了迴應。
周淮安,此時現在的你,想到的,是不是也跟我想的一樣。
他們相擁著訴說分彆的這些年。
鄭若希與他對視一眼,無法地笑著說:“你如許眼巴巴地盯著我看,你如何睡?我又如何睡?”
那刻,他眼睜睜地看他們分開,心都被扯碎了。周淮安節製不住本身,要推開車門往他們分開的處所奔去,但是當他推開車門,在要趕上他們時,又漸漸地,漸漸地放徐行腳,任由他們漸行漸遠,他停下腳步,看他們消逝視野範圍內。
“你在想甚麼?”
周淮安聞語一頓,心花怒放地想,她說的,會是我想的嗎。
他閉上了眼睛又展開,並不是夢。
周淮安看到的,想到的,都是她。鄭若希的一個眼神,一個淺笑都能讓他收藏。
“我曉得。”周淮安情深款款地看她,“我也愛你。”
鄭若希回擁他,“我返來了。”
我們在一起,永久。
“學走路,學說話,另有學著想起你們。”鄭若希淡淡地笑,“我用了很長很長的時候才適應了這張臉,”她當真地看著周淮安,當真地說:“你之前喜好的不是我的臉吧?”
但不管如何都不罷休!